她幾乎是跑著衝下樓,黑子開了一輛與淩寒那輛同款的改裝越野車候在外麵,看到她出了樓門,立刻拉開車門,將她迎進去,自己則坐到了駕駛位上,腳踩油門,車子如離線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白沙口距這裏路程較遠,路麵正在修理,不是很好走,路上還有走一條盤山路,再過一會兒,天色應該就會黑下來,走盤山路會有危險。
黑子車技很高,車速幾乎提到了最快,兩人都是沉默的人,遇到緊張時候,更是各想心事,沒有什麼交流。
顧暖心裏始終惶惶然,她想起那一年,那一日,淩寒在火海中“葬身”,當時,她傷痛欲絕,恨不得陪他一起離去,若補水為了留下來報仇,也許她早已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所以說世事無常,本以為早已葬身火海的淩寒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雖然他喪失了記憶,忘記了他們所有的過往,可因為老天重新給了他們一次機會,顧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留在身邊。
如今,又麵臨這樣的危險,她不知道淩寒究竟為了什麼突然離開,沒有去B市會友,反而去了危險重重的白沙口,但她知道,她一定不能失去他。
顧暖雙手揪著兩鬢邊的頭發,喃喃的說:“黑子,還能再快點兒嗎?”
黑子從後視鏡裏看了眼顧暖,看到她那般無神的樣子,心裏驀地一緊,既難過又糾結,他將油門送到底,然後安慰她說:“別擔心,我已經讓距離白沙口最近的兄弟們趕了過去,他們應該比咱們快,淩寒身手很好,短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顧暖有些疲憊的點點頭,從座椅下抽出兩柄手槍,子彈上膛,她槍法可以說是百發百中,但很少為人所知的是,她可以雙槍齊發。
除非遇到真正危險的時候,否則,還不能逼迫她使用雙槍,她用手撫摸著冰涼的槍體,知道不能再催促黑子了,開車也要注意,不能分心,不然很容易出問題。
淩寒將車開到最快,用了一個多小時趕到白沙口,白沙口正在發生火拚,夏雪一身狼狽的躲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後,眼看著就要守不住了。
淩寒開車衝過去,對夏雪說:“上車。”
夏雪拉開車門,一躍而上,幾發子彈擦身而過,情勢十分危險,氣喘籲籲的夏雪伏在座椅上,對淩寒說:“小心,對方人不少。”
淩寒一邊開車,騰出一隻手來射擊,一邊問她:“什麼人派來的?”
這話是明知故問,其實在來的路上他就思考過這個問題,究竟是誰會暗殺夏雪,夏雪不讓他告訴顧暖,不是已經說明了她的懷疑了嗎?
顧暖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夏雪又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她心中嫉恨,想要將夏雪徹底消滅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隻是,這個可能性如此明顯,淩寒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總覺得顧暖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夏雪搖搖頭,目露悲傷的說:“你別問了,我不知道。”她眼中含淚,一向堅強果敢的夏警官何曾露出過如此軟弱的表情。
淩寒心裏微微一痛,回過神來,開車衝過去,路上還順手撈了一個刺客上車,兩人帶著刺客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將刺客扔到扯下,用匕首抵著他的脖子。
“說,誰派你來的?”淩寒冷聲問道,手下動作一重,匕首就將那人的脖子劃了一道血印,鮮血滲了出來。
“我不知道。”那人咬著牙,堅決不說,骨頭很硬。
淩寒星眸微眯,雙手迅速的點過他周身幾處大穴,又用手捏了幾下他的四肢,便見那人的四肢以奇怪的隻是痙攣著,開始抽搐著喊痛。
“給我個痛快,這麼折磨人算什麼好漢?”地上的刺客疼的死去活來,來回滾動,臉色青白,卻仍舊沒有招供。
淩寒蹙著眉,聽說顧暖手下的確有一批骨頭很硬的刺客,跟著她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對她忠心耿耿,看來,這人也是一條漢子,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手下。
想到這裏,淩寒的眸色深深,加重的手中的動作,那人的臉色變成了青白色,受不過才大喊:“我招,我招,放了我,放了我......”
淩寒解開了他的穴道,讓他的疼痛得以緩解,那人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說:“是,是顧暖。”
淩寒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陰冷的說:“你知道說謊話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