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傭兵團前列士兵手持大盾,一根根長矛從大盾間伸出,隊伍結成方陣迎著蠻荒騎兵而去。他們沒有蠻荒野人那般高聲嘶吼,冷酷堅韌的眼神說明這些戰士,都是久經沙場的。100米、50米、30米、20米。
“轟”兩對人馬撞在一起,尖銳的長矛洞穿蠻荒戰士和他們胯下的戰馬!慘叫聲、兵器撞擊聲響徹戰場。薩克奇覺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到鐵板上。
傭兵戰士第一排長矛刺進敵人的身體,第二排長矛緊跟而上,不住收割異族士兵的生命。蠻荒士兵除非被一擊斃命,但凡隻是身體負傷的人一下越入傭兵的陣列。高大的蠻荒戰士揮舞巨大的棱錘,一掃之下便有幾個傭兵被砸飛,狂噴鮮血。而那些蠻荒戰士即使身上中了刀槍,非但沒有喪失戰鬥力,反而更加凶暴。
遠處的騎在嗜血魔熊上的薩科齊看著蠻荒健兒,如虎入羊群一般的殺戮,發出野獸一般的狂笑。從薩科齊身側一個黑袍人催動胯下的一頭冰雪魔狼,來到薩科齊身邊,陰測測地笑道:“”薩科齊大人,看來這次我是白來一趟了,還要分你們的戰利品……嘿嘿嘿”那聲音仿佛是夜鴞在哭泣,讓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薩科齊哈哈大笑:“祭祀大人,有您在讓我們的勝算更多了幾分呢”黑衣祭祀也嘿嘿幹笑起來。祭祀在蠻荒之地身份尊貴,他們被蠻荒之神賦予了神力。即使一個白衣祭祀在蠻荒的任何部落都會受到極高的禮遇。而黑衣或紫衣祭祀便是神一樣的存在。
突然拉斐爾傭兵團隊伍一分,從後対殺出一對騎兵。這些騎士身著重鎧,手持十字大劍或三棱戰錘,他們的戰馬也是身披戰甲,隻有眼睛和四體沒有著甲。輕步兵撤離戰場後,戰場上的天平立刻傾向了拉斐爾傭兵團。鋼鐵騎士從容的揮舞著大劍、巨錘,那些彪悍的蠻荒戰士心沉到了穀底。
頭顱殘肢到處飛舞,鋼鐵戰士銀色的鎧甲已經被鮮血染紅。
潰退!蠻荒士兵調轉坐騎,向他們來的方向落荒而逃。薩科齊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綿羊一樣的亞克拉雜碎,居然打敗了被賜予神力的蠻荒勇士。正當薩科齊揮手準備發動下一輪攻擊的時候,黑衣祭祀嘿嘿一笑:“薩科齊大人,該我活動筋骨了”他的眼睛裏射出殘忍嗜血的光芒。
拉斐爾傭兵團的鋼鐵騎士沉默著,挺著手中的武器衝向那些蠻荒小醜,他們要複仇,為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大地在顫抖,敗逃的蠻荒戰士也在顫抖。
突然拉斐爾騎兵感到地麵在扭曲,地表出現了條條波紋。狂奔的戰馬人立而起,馬上到騎士紛紛墜馬。隨後在騎士們的頭頂落下十餘道閃電。拉斐爾傭兵騎士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聲。訓練有素的戰馬也發了狂,原地狂跳。落馬倒地的騎士被自己的馬兒踩踏的骨斷筋折。
蠻荒戰士的陣列上空,一個黑衣人懸浮在空中,平伸雙臂。他的口中不住的吟唱咒語,看著拉斐爾傭兵團的慘狀,此時隻能用心懷大慰這個詞來形容。戰場上是轟鳴的雷聲還有狂笑聲。
黑衣祭祀憑空一抓,一名落馬的騎士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提了起來。他不住扭曲掙紮,黑衣祭祀嘴角泛起一絲獰笑。頭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但見騎士的頭頂有一縷淡淡的白光透出。
薩克奇心頭一寒喃喃道:“亡靈魔法!”這是抽取活人靈魂,將肉體煉成傀儡亡靈士兵的邪惡魔法。
正當那名騎士的靈魂就要離開身體之時,黑衣祭祀眼前一花,隨即左邊臉上一痛。他的嘴裏多了幾個東西。祭祀張口吐出,豁然是幾顆牙齒。祭祀憤怒了,他剛要張嘴開罵,眼前又一花,右邊的臉又是巨痛,這下祭祀大人滿口的牙齒掉了精光。他捂著豬頭一樣的臉頰,含糊不清的道:“他媽的,是是什麼人打老子?”
就在蠻荒軍隊陣前,空間陡然扭曲了一下,一個人憑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是一個男人,身未著甲,一身半舊的袍子,脖子上掛著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腳上的皮靴倒是上等的貨色,好像是今年帝都流行的款式。他頭發散亂,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兒,全身散發著濃重的酒氣。顯然這位大爺昨晚宿醉剛醒,走路似乎都繞著八字。
此位正是袁宸袁大爺。他小指掏了掏耳朵:“那個穿黑衣服的混蛋,**的吵了爺爺睡覺,你知道嗎?”所有人都傻了。何等囂張的男人,麵對幾千蠻荒戰士破口大罵,隻因為吵了他睡覺。
“他們的還敢打老子的兄弟”他冷冷的盯著黑衣祭祀:“會亡靈魔法是吧?”黑衣祭祀的心沉下去了,因為他看到這個男人身上爆發出強烈的聖潔之光。“這是光明神殿的神術師嗎?”神殿的神術正是亡靈魔法的克星,而這人散發的光芒又不像神殿的神術師那樣柔和。柔和這個詞用在這個男人身上顯然不合適。正當祭祀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被白光籠罩。整個人嗖的被拋到天空,似乎一時半會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轉過身喝道:“拉斐爾,下麵交給你了,讓我們拉斐爾學院的學員們也見見血,那樣有助於他們的成長。那個黑衣的雜碎念不了咒語了,所以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