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艾晚婷覺得自己的身體應該是被車子碾過了,從四肢百骸傳過來的疼痛簡直能讓她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可是,長期早起的習慣又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眼睛酸澀,一睜開就差點被照射進來的陽光給閃瞎了眼睛。好不容易適應過來,眼珠子一轉卻赫然被狠狠嚇了一大跳!
她的床上,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
竟然還是那個混蛋!
艾晚婷想要驚呼,卻因為那睡夢中的男人似是被驚擾到的一皺眉而清醒過來,她及時用雙手捂住了嘴巴,防止到嘴的驚呼流瀉出來。
感覺到那男人再次沉睡過去,她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緩緩放下手,艾晚婷驚疑不定。她此刻腦袋因為宿醉的原因幾乎是成為了一團漿糊,但是她還是努力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昨晚她在父母的要求之下被迫和那個男人見麵,她知道父母對於那個男人的中意,但是她也知道她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憎恨。所以她抗拒,但是麵對父母的逼迫還是妥協了。
看到那個男人的刹那,她幾乎奪門而逃。
那男人長相依舊如昔,俊美得好似不似凡人。而那嘴邊的笑意,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讓她癡癡然不肯轉醒。
但是,現在看到她,她卻幾乎是咬緊牙關,死死地將手掌心抓破才能控製自己心中的恨意。
因為不想麵對男人那虛假的噓寒問暖,她不斷地將一杯杯酒水灌進腹中。最後,最後發生了什麼卻已經無法從回憶之中捕捉。
她似乎是昏迷了過去。
想到那晚擺在麵前的酒水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鎖準備的,艾晚婷冷笑了出來。
她的好父母,對她還是這麼的好。
能喝下幾杯酒水就不省人事,要是他們沒有在其中動過手腳誰能相信?
隻是,為什麼醒來床上的卻是這個她打算送進牢裏的男人?
叫什麼來著,好像是白遠赫?
艾晚婷迷糊了,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必須在這個男人醒來之前離開。她不想要招惹上任何麻煩,無論這個男人是誰這件事必須就此打住。
這麼想著,她又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沉睡中的男人。
隻是一眼,她呼吸一窒。
五官精致,如雕似琢,和那個讓她憎恨到咬牙切齒的男人想比,外貌上竟然沒有絲毫的遜色,反而還多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完全讓人轉不開眼睛。
艾晚婷被深深地吸引,她忽然伸出手。而這個動作牽扯到了下身,隱秘之處傳來的撕裂疼痛讓她一怔,趕緊收回了即將觸碰到男人麵頰的手指。
她這是怎麼了?
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有毒,難道她已經忘記之前的教訓了嗎?
想到這一點,艾晚婷趕緊從床上站了起來。隻是,她纖細蒼白的手指尚未夠得著掉落在床邊的衣物,忽然背後一股強壓壓了過來。
汗毛豎起,渾身發冷,她條件反射就回過了頭。隻是,她這是羊入虎口,男人冰冷的手指就這麼掐住了她細嫩的胳膊。
“又是你,害我還不夠嗎?”那原本正在沉睡的白遠赫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清醒了過來,他微微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手中的獵物。
艾晚婷一抬眼,看到的就是那雙狹長的冷冽的眼睛。她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有這樣的眼神,就好像是沒有一絲的溫度一般。
“我……”她想要開口,卻因為脖子上忽然收緊的力度喘不過氣來,一張俏美的臉蛋也漲得通紅。她猛地伸出手,想要將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壓迫扯下來,但是她的力氣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螳臂當車,不值一提。
白遠赫慢慢地收緊著雙手,眼中的光芒愈發的冷漠。他就這麼看著手掌之中的女人臉色越來越紅,最後幾乎成了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