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嗎，維卡斯？”
“說什麼？”維卡斯的語氣很焦急，淩佳那一句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就像是給他宣判了死刑。
“你知道，我不介意朋友之間的秘密，也能夠理解有些話，有些事在政治，在時代的背景下，永遠不可能真正的坦誠公布。可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小風失蹤了，我在你麵前給了你好幾次機會，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我不要那些拿了愛情當做最絢爛謊言的解釋，可是，你卻依舊選擇隱瞞。難道從你口中說出‘永恒計劃’這四個字就這麼難嗎？難道讓你說出你是為了‘永恒計劃’而來就這麼難嗎？”
“你……你都知道？”維卡斯將纖長的手指插進茂密的棕色卷發裏，很痛苦的埋下頭，“我也不想隱瞞你，隻是，我和你的立場不一樣，我們現在是完全對立的，你知道，我不希望站在你的對麵，那將讓我失去最後的機會。”
“你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了嗎？”淩佳歎口氣，從一開始她拒絕維卡斯的原因便是身份地位的原因，不是懸殊，而是她永遠都是一個中國人，“從我接觸‘永恒計劃’開始我便已經猜到了這一天，所以我之前才會不告而別。所以在香港才會選擇讓你回國，不希望你到Z市。最後，命運終究是命運，有些事注定難以改變。”
“身份，果然，最後橫在我們之間的還是這個身份！”聲音帶著點頹廢，是那種發泄過後暗啞的感覺。但維卡斯畢竟是維卡斯，那個從小就在貴族禮儀的熏陶下長大，將紳士風度融入骨與血的維卡斯。短暫的失態之後，便恢複了他一貫的優雅：“淩佳，我們之間還是朋友對吧？”
“我們永遠都是。”
有些朋友，不是能夠一輩子都在一起的，也不是一輩子都能夠互相幫助。但他們卻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存在。情深入骨。
“本來這一次過來的應該是我哥哥。”維卡斯淡淡的開口，淩佳以為點明以後，他們之間至少短時間應該是安靜的。
“但是，我想見你，所以和他交換了一下。我以為我可以把關係處理的很好，所以才一開始去找小風，雖然有些接近黎氏的原因，但是我更加希望的是小家夥能夠幫我。”
維卡斯的話，讓淩佳知道，其實他真的沒有騙自己，隻是在解釋的時候，掩藏了一部分而已。那部分是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維卡斯，‘永恒計劃’已經不再是秘密，但是不管你最後想要做什麼，我們都注定在對立麵。我們是朋友，所以給你一個忠告，這裏是中國，有些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容易。”
“我知道。”維卡斯勾起唇角，帶著一種拚盡全力的美麗，“如果我為了你放棄，我們之間還有機會嗎？”
淩佳搖搖頭。已經做出的傷害，即使恢複，依舊會留下傷痕。已經走向了對立，即使化解，依舊會在心中留下深淵，不能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