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壞笑一聲:“果然美色真真是禍水喲~”
說完,開門叫一屋子丫鬟小廝一齊進來收拾,不是她顯擺,而是今日,她要迎見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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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從宮牆的縫隙裏悄然降臨。走在長長官道上的慕容瑾瑜卻突然覺得今日特別的冷清。
他來到齊王宮已經將近一個月,所做之事無非是抓藥等雜事。除了覺得一身醫術無用武之地之外,還有種他說不上來的失落。
那日被地鬼袖風卷下山崖,陰差陽錯的他竟然再次回到21世紀。然後曲曲折折,他好容易接受了父親已經死亡的事實,卻沒想到,殺他父親的人,竟然是自己一直視為摯友的人。
就在他迷茫痛苦的時候,一個奇怪裝扮的女人卻告訴他可以幫他,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所說的幫他是什麼意思,但是很明白,她所針對的無非就是千若而已。
所以他又再次回到了這個世界,他知道卻並非刻意的,還有另一個現代人也跟著他來到了這兒。
但是他一腳跨上土地的那一刻,卻又不知道怎麼辦了。
要報仇嗎?他是一個醫者,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職和本性,在他的世界裏根本不可能出現害人這個詞。但是殺父之仇,又怎麼能夠置若罔聞。
所以他懦弱了,在齊國的土地上轉了很久,機緣巧合竟然來到齊王宮做起了幹起了老本行。
或許是他真的很懦弱,他曾想過,這樣也好,就當回去隻是一場夢境而已,安安穩穩的過生活,就如同從未遇見過泠王宮裏的那些人一樣的生活。
這樣一想,他便待了下來,一待,就是一個月有餘。
當然,故事並非這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人的情感,也並非單麵的。但是這裏據不詳述,若有希望看到展開的親們可以建議某寫個番外。
走在長長的官道上,兩邊都是高聳的宮牆,慕容瑾瑜心中有些惶惶然,除了昨日的那個夢,總還是覺得自己的生活缺少點什麼。
不一會兒,太陽徹底翻過宮牆的時候,他也來到了太醫院。
這邊還沒進門,卻被一個身穿水綠色宮裝的丫頭攔住了,俏生生的問了句:“是否是慕容太醫?”
小姑娘額上被碎發擋住,若是仔細看,還能夠看得出有塊像是被燙傷一樣的痕跡。
慕容瑾瑜提了提手上的醫箱,這醫箱已經有很久沒有機會展開了,他站在原地,相較於之前的他,多了絲穩重之感。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害怕打破這宮中的靜謐似的,盯著丫頭的額頭問道道:“姑娘找我可是問診?”
小丫鬟尷尬一笑,不自覺的撇過頭去,不願意讓自己的額頭被那麼盯著。隨後連忙擺了擺手:“不是我,是我家公主招你,你跟我來就是了。”
說完,便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慕容瑾瑜有些愕然丫頭的反應,但是也沒多說什麼,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醫箱,對著丫頭道:“你瞧,我已經可以走了,隻是我怕走錯地方,你可以領著我去嗎?”
丫頭一慌,急忙轉頭,在這時,慕容瑾瑜這才看清楚,她額上的不是燙傷,而是一處足矣稱得上瑕疵的胎記。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先前的行為有多麼的不禮貌。
但是想了想,又不知道該如何道歉,隻得滿心愧疚的跟著丫頭的步子,一步一步往花園處走去。
丫頭是明心,蝶園裏的那個伶俐丫頭。
當然,此番的行為,也是千若叫她來的。
此時的千若正嚴正以待,等待著好友的道來,或者,現在已經不能夠稱之為好友了。
換做是她自己,若是有人傷了自己雙親,當然,肯定不會是兩個在5歲的時候就丟下她的雙親了。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反擊,就算身死,也決計不會放過那個人。
所以,在她的思維裏,慕容瑾瑜定然是和齊朱雀聯合在了一起,至少,在對付她的這一點上是一條戰線的。
所以,這一次叫他來,她完全沒有想好該怎麼辦。是應該告訴他,他的父親並不是死在她手裏的,或者,勸說他放下屠刀……
這些理由,甚至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慕華雖然不是她親手所殺,但是,卻和她殺的無異。至於放下屠刀,似乎更加的適合她自己。
這樣一想,就更加的困擾了。
以至於她在聽到小廝來報說明心已經帶著慕容瑾瑜來到了蝶園門口的時候,她完全慌亂了,一度想要讓明心再給人領回去。
幸好吳琦瓏比她淡定的多,拍了拍她的肩:“該麵對的始終是要麵對的。”
說完,就出去,讓小廝開門,再由明月出去,將太醫迎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