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欲往與舞女相反的方向走去。
紅袖急了,跌跌撞撞的向先前千若所站的地方靠去。
“你···,真的能夠幫我。”
見效果已到,千若不慌不忙的轉過了身子,說道:
“自然。”
便靠舞女身邊倚牆坐下。
那個舞女此時也沒了先前的慌亂,將自己摞了摞地方,也向千若一樣,靠牆坐下。
“我本名紅袖,自小便是聽雪樓裏殺手,對了,聽雪樓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是我們泠國規模最大的暗殺組織。”
千若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插話。
舞女繼續說道:
“本來我都準備淡出這個行業了,在一個月前,我被人要挾,他們要求我組織了這次的刺殺,當時聽雪樓是極力阻止我的,我卻一意孤行,是我有負了他們。”
“然後呢?”
千若問道,不知怎麼了,心底犯起了一股酸楚的味道。這個女子的身世經曆像極了前世的她。自小便是為了暗殺而訓練生活,待自己有所成終於逃脫了這不斷殺人的命運之後,卻又因為各種變故,不得不再起殺戮。
有誰能夠知道,像她們這樣被人們稱為無情儈子手的人,對自己的命運,是如何的無可奈何,對殺人這件事,又是如何的不甚願意。
想到了這兒,千若不禁的歎了口氣,卻又硬了硬腸,重生之後的命運,她決計不能夠再次像前世那樣,什麼都沒有幹就荒廢掉的,至少,她要過一回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你這小小年紀的,歎什麼氣呢?”
舞女見這個隻有16、17歲模樣的丫鬟,臉上的悲戚顏色,隻道是莫名其妙。
“沒什麼,想到姑娘的身世,我替姑娘傷心罷了。”
“不必了。你若能夠出宮去,就去柳坊巷子,找一個性柳的教書先生,替我道一聲好便是了。此生我是無以為報了,來生又是荒蕪。姑娘若能夠好心幫幫紅袖,紅袖也隻能在死去之時心中默默感念姑娘的好了。姑娘若是不願,紅袖也絕無半點怨言。”
千若無語對之。
眼前的這個女子,將人生看的如此透徹,可謂是無欲無求,唯一的弱點,怕就是那個性柳的教書先生了。千若心道,自古以來,女子最為難過的,也就是情愛二字了。她們可為它生,也可為它死。無半句怨言。
“我會幫你的。”
看著紅袖漸漸閉上的眼睛,千若淡淡的說道。
不知她能熬到幾時,至於紅袖口中所說的那個‘他們’,應該就是此次刺殺事件的背後策劃人了吧。千若心道。
今日談論所得不多,卻也並非無所收獲,明日不定還有什麼變故在等著自己,得保存好體力才能夠陪那些人,繼續折騰。
想著這些,千若剛準備閉上眼睛稍稍休息一下。
卻聽見耳邊有了奇怪的動靜,千若職業的警惕了起來,藏在背後的手不自覺的變化成了彎鉤裝,想著那人一旦靠近自己就讓他斃命。表麵上卻還保持閉眼的的狀態。
那人明顯以為千若是睡著了,卻並沒有靠近了去,隻是一直與千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視乎是在很仔細的觀察著她。
眼神之中並未半分不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