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姑娘神色平靜的接受了楊凝風這一揖,然後手擺了一下,示意楊凝風坐下來。
“我叫楊凝風,並不叫杜風。”坐下後,楊凝風突然說道。
“果然!”
對於楊凝風的坦白,小宛居然沒有半點的意外,輕點了下頭,然後說道:“那我不叫你杜監座,叫你凝風公子吧!請問公子如何知道神曲三部?難道你曾經聽過?”
對於這一問,楊凝風早就想好了說詞,他早就料到小宛定有此問,於是故作沉吟了一下後,說道:“我師傅當年與琴帝有過幾麵之交,也曾單獨聽過琴帝彈奏‘人曲’和‘天曲’。”
“令師是誰?”這下子小宛和白衣老者皆是動容。
“令師是否琴帝?”楊凝風不答反問。
“可以這麼說,我有兩個師傅,修煉方麵是一個師傅,而琴技則是我在偶然的機遇下得到了師傅琴帝的傳承。”小宛如實回答。
而在小宛回答之時楊凝風已經是在谘詢血虎劍靈,在得到了血虎劍靈的首肯之下,楊凝風輕點了下頭,然後說道:“我師傅當年人稱血帝,也有人稱三絕帝君。”
“原來是他。”
小宛和白衣老者皆是臉上閃逝過一抹訝色,隨之小宛輕頜首:“在得到我師傅的琴技傳承時,我師傅留下的靈魂記憶中確實提到過血帝之名,稱是他平生最佩服的人之一。”
小宛對楊凝風竟然是血帝的徒弟而感到意外,但她也有些許的失望,因為,她知道楊凝風並不是她要找的人。
“姑娘其實是在找人,在找簫帝和笛帝的傳人,對嗎?”小宛一閃而逝的失望,楊凝風細心如針,立馬察覺,當則問道。
“是的,隻可惜我尋找數年卻是一無所獲。”小宛並不否認。
“為何要找他們?”楊凝風隨口一問。
“好奇。”小宛淡然一笑。
“好奇……這可真是奇妙的東西。”
不管小宛說的是不是真的,楊凝風都沒有深問下去的意思,因為,這跟他來見小宛的目的完全沒有關係,什麼簫帝和笛帝的傳人他完全不感興趣,於是他遲疑了一下後,決定坦然的問出自已的目的,於是說道:“其實我來見姑娘是有其它的目的,我想知道大秀樓的背後是誰。”
“我!”
小宛想都沒想就說道:“我就是大秀樓的大老板……我明白你問這個的意思。請你放心,我對權力幫沒有惡意,大秀樓不會對權力幫造成威脅。”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楊凝風得到了他要知道的答案,他相信小宛說的是真的,於是站了起來,對著小宛拱了拱手,然後對著白衣老者深深一揖,然後說道:“那我就不叨擾兩位了!”
“花了五百萬,單是聽曲而不與我共進午餐?”小宛站了起來,微笑而道。
這一笑楊凝風心神再是一顫,趕緊說道:“姑娘別再施展你的九天魔惑神功了,我怕無法抗拒而讓姑娘笑話,這五百兩能聽‘天曲’,已經超值……告辭了!”
楊凝風說完,急急而退。小宛的九天魔惑神功實際上讓他抵抗的很是辛苦,而他更是清楚,對方隻不過是輕微試探,並未盡全功,不然的話,以他現在的修為,怕且早就深陷此功當中,無法自撥。
看著退出大廳的楊凝風,小宛再度坐了下來,纖指輕動,為楊凝風再彈一曲,一曲“歡送君”,送君離開。
“雖然沒找到我們要找到人,但今天得遇此人,也算有收獲。”白衣老者說道。
“屠老,難得你這麼看好一個人啊!不過在這重元大陸這等地方有這樣的天才,確實難得,這絕對是不會僅止步在下重元大陸縱橫的人物,所以我有種預感,他會有機會到我們那裏,到時,我們還會有見麵的機會……”
小宛邊彈琴邊笑道:“就算這一次來這裏的十天之期沒有找到簫帝和笛帝的傳人,能認識這麼一個這樣的天才也不枉此行了!”
屠老淡然一笑,目光望向大廳門口,目光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意思……一會,瞥了小宛一眼,輕聲問道:“要是找到,你會殺了嗎?”
“這個要看了,要是有該殺之道就殺,如沒有不該殺之道,那就讓其折服……我想師傅更樂意看到簫帝和笛帝的傳人被我折服,成為我的隨從。”小宛十指驟快,琴聲,驟變鐵馬金戈。
“折服比殺還難啊!難得到簫帝和笛帝傳承者當也是無比驕傲之人,天才人物,可是不輕易服人的。”屠老輕輕一歎。
“事在人為……”
手法,再有變化,琴聲衝擊,似有一股無往之勢想衝破屠老布下的禁製,小宛雙眼此時已閉上,臉上,閃爍著堅毅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