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此時有五人。
年紀最大者,胡須花白,但臉色卻是紅潤,看他所坐之位,定是這五人當中地位最高之人。坐在他左側的也是一名老者,留有一小撮胡子,臉龐削瘦,楊凝風卻是是看到,此人的右手少了一指。在此老的下側端坐之人,是五人當中最年輕的一個,第一時間便是打量著楊凝風,一雙精芒湛動的深邃眼神,顯示出其有著一身不凡的修為。
另外兩人,一人身材魁梧,長相豪猛,身穿灰色上衣,而另外一人看上去便是像個文士,看上去也是五人當中最普通最低調的一人,但這五人當中,楊凝風卻是覺得此人才是最可怕的一個,精神內斂,一身修為,估計是五人當是最強大的一個。
“別多禮,都坐下說話。”
柳莫愁手虛按了一下,然後直接說道:“這位是杜風先生,從今天起,他就是刑堂的監座,刑堂的一切事宜,杜先生都有權力參與謀劃和決策,而且他一切行為便是代表著幫主的意願。”
房中五個人一聽,臉色皆是同時一變。
監座,這是刑堂乃至整個權力幫都沒有的職位,但這並不重要,這隻是一個叫法而已,重要的是柳莫愁後麵的話,代表著幫主的意願,這豈不是權力淩駕於堂主之上?
“此人是誰,為何能讓幫主如此重用?”五人心裏都在暗忖著。同時,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柳莫愁叫他們今晚齊聚這裏竟然說的是這樣的事,竟然是安排了一個少年放到了他的的頭上,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以他們在權力幫的身份地位以及修為,怎麼能容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壓在他們的頭上?
柳莫愁無視這五人的臉色變化,接著給楊凝風介紹這五人的身份與名字,楊凝風方是知道,年紀最大者便是刑堂的正常主孫子良,留小撮胡子的老者是刑堂的副堂主之一,名叫何斌,而那年紀最年輕的中年人,則是另一位副堂主於偉峰。
長相豪猛,身穿灰衣的是刑堂的大執事,平時就是他負責抓人,名字叫常立。而看上去像文士的人,便是專門負責刑堂對犯人的審訊,職務是跟大執事相等,名字叫柳無青。
五人開始臉色大變,但在柳莫愁給楊凝風介紹他們時,五人的臉色便是恢複了常態,也都浮現起淺淡的笑容,但是,這笑容看上去個個都帶著一絲疏離與冷嘲,雖然沒有對柳莫愁的安排出言抗議,但是,五人的心中明顯的並不歡迎楊凝風的到來。
給雙方介紹後,柳莫愁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楊凝風,然後再說了幾句無關重要的話後就直接告退。
“我想查看刑堂的一切資料。”
在柳莫愁離開後,楊凝風沒有坐下,目光直接落到孫子良的臉上,然後直接說道。
孫子良五人眉頭皆是微皺了一下,因為,楊凝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居然是帶著些許命令的口吻,他們的涵養再好,此時都不由的表現出些許的不悅之色。
可是不等他們五人說什麼,楊凝風手腕一翻,代表著幫主身份的令牌便是亮了出來。
五人一看,神色當則一肅,都不得不起身,對著令牌肅容揖禮,然後五人迅速的對視了一眼後,孫子良說道:“請監座跟我來。”
“四位可以回去了,明天晚上這個時間,我會在這裏等你們。”楊凝風對那四人說道。
“明白。”四人點頭。
楊凝風笑了笑,然後擺了下手,示意孫子良帶他去看資料。
兩人離開大廳。
砰!
楊凝風和孫子良剛出大廳,大廳內便是傳出一聲重重的拍桌聲……
楊凝風嘴角微撇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的跟在孫子良的身後,快步前行。
“什麼東西啊!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爬到我們頭上撒尿了。”
“別亂說話,他手上有幫主的令牌,等同幫主親臨。”
“哼!”
……
大廳中的聲音,傳進楊凝風的耳中,楊凝風僅是淡然微笑。
跟著孫子良穿過幾條走廊後進入一間靜室,一間裏麵堆滿了一摞摞資料的靜室,一看就是刑堂存放資料的地方。
“將門關上。”
楊凝風一進靜室便是對孫子良說道。
這語氣,分明就是一個上司對下屬的口吻,孫子良雙眼微眯了一下,再度有不悅之色閃逝,但卻是控製著情緒,轉身將靜室的門關上。
“你很不服我,也看我很不順眼,覺得我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竟然對你呼呼喝喝,頤指氣使,心裏很不爽,對嗎?”在孫子良關門轉過身來時,楊凝風正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