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亂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人如果不是我殺的,我沒必要攬到自已的身上。但我殺他是有原因,因為他要殺我,我才殺了他。”楊凝風上前兩步就停了下來,很坦然的說道。
“殺人還有理了?先是殺楊明濤,現在又殺三長老,你也太無法無天了,真以為族裏管不了你了嗎?”因為楊雷現在還在家裏養傷,楊文凱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他與楊震關係好,於是句句針對。
“九長老,我問你一句話。”楊凝風雙眼眯起,聲音驟冷。
“什麼話?”楊文凱沒好氣的應道。
“如果有人要殺你,你怎麼辦?”楊凝風問道。
“那我當然要殺了他……”楊文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但說出口後,意識到不對,頓了一下,接著喝道:“現在是在說你殺人的事,扯到我頭上幹嘛?誰又能證明三長老是先殺你?”
“那誰又能證明他沒有先殺我?”楊凝風針鋒相對,毫不退讓,冷笑連連道。
“你……”楊文凱一時語結。
楊凝風不再理會楊文凱,目光再是一掃,說道:“我不管諸位信還是不信,但人是我殺的,我承認了,可是是他先要殺我,我才殺他,這點我也說了,你們如果覺得我要給楊震償命,那我沒話說。”
“放肆!”
楊騰突然大力一拍桌子,桌上各人麵前的茶杯,竟然有好幾個被震翻,甚至是有些掉落地麵摔爛,可見這一掌力度之大:“這裏全都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麼沒大沒小的說話嗎?”
“不敢!”楊凝風倒是不敢對自已的爺爺,也是家族的族長斥駁。隻是他嘴裏說不敢,但臉卻是微抬了一下。
“還有你什麼不敢的?滾!”
見楊凝風這樣,楊騰似乎更生氣了,直接揮手:“既然人是你殺的,就要接受族規的處罰。現在你先回去好好在家裏呆著,等我們商理怎麼處理你後再說。”
一聽這話,楊凝風心裏樂了!這哪裏是處罰,這分明是想不追究了!
楊凝風這樣想,楊清源等人當然也是這樣想。
“那我就先走了!”楊凝風微微一揖,向各位長輩行禮,然後退後。
“殺了人就這樣走了?不交代清楚,哪都不能去。”
楊文凱一看不對了,心裏很不甘心,說話聲音都變得陰悚了起來,話音落下,竟然不等其它人有反應,突然一個箭步向楊凝風衝去,幹枯的手掌一探,五指化爪,直接向楊凝風的脖子抓去。
楊凝風雙眼中寒芒立馬一閃,氣息一湧就要反擊。
“哼!”
就在此時,一聲含怒的冷哼驟然在門口響起,隨之一道人影一閃而入,緊接著楊文凱便是倒飛而起,重重的摔到會議桌上,撞得桌麵上的茶杯嘩啦橫飛,身體在會議桌上前滑,嚇得坐著的人紛紛起座,最後,楊文凱在會議桌的另一邊摔了下去。
砰!
身體接地,發出與地麵的撞擊聲。
“要不是看在你是長老的份上,敢對我兒子出手,我就可以殺了你。”
來人將楊文凱擊飛,陰森而霸道的聲音便是隨後響起,楊凝風的身邊已經是多了一人,正是趕來的楊文軒。
話音落下時,隨後的楊文雄也走了進來,看到會議桌另一邊狼狽,憤怒,驚恐的站起來的楊文凱,楊文雄樂了,但他的雙眼卻是濕潤的,神色,是興奮的,竟然有那麼一點像是發春的少女看到心愛的英雄一樣。
當年他最崇拜楊文軒,是楊文軒最忠誠的支持者。他崇拜楊文軒的實力,更崇拜這種遇事就先打了再說的霸道做風。
管你是誰,你冒犯了我,我就先揍你一頓在說。
楊文雄永遠的記得楊文軒當年的那一句話:“拳頭就是道理!”
不管有理無理,你拳頭比別人硬你就是有理,拳頭比人家軟,你有道理也變成無理,因為,沒有人接受你的道理。
“文軒哥真的回來了!當年的文軒哥真的是回來了!”楊文雄再一次目睹了楊文軒霸道強硬的作風,心裏很是激動。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自已的偶象再度雄起了。
“楊文軒,你這是縱子行凶!”楊文軒剛才倒是出手留情了,並沒有讓楊文凱受到什麼傷,故楊文凱站起來的吼聲,仍是中氣十足。
當然,底氣就不是那麼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