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命償?”楊騰緩聲說道,但任誰都聽得出,他的聲音中滿是壓抑的憤怒。失去了一個孫子,身為爺爺,如不是非不得已,又怎麼舍得為了已經失去的孫子而再失去一個?
他是族長,但他同時也是一名爺爺,雖說一切以家族利益為上,但人,總是會有私心。
“是,命債命償。明濤的命就需要他楊凝風用他的命來償。”
還沒等楊文堂回話,楊玄鴻就已經叫嚷而起。
楊騰抓著椅扶手的手已經是青筋暴凸,但卻是極力的刻製著,目光投向二長老楊天河:“天河,此事你調查過,而你是掌管刑罰的,你覺得明濤的死,凝風是要負全責嗎?”
楊天河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之時,祠堂內外一下子陷入了一股死寂狀態,不少人的呼吸卻是變得急促起來!
楊天河是掌管刑罰的,而且素來鐵麵無私,如果他說出楊凝風需要對楊明濤的死負全責的話,那就意味著楊凝風極有可能至少都要被判廢一臂,永逐出家族的罪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楊天河,就是楊文軒,此時明顯的有了些許的不淡定,看著楊天河,目光虛眯,其中隱晦閃爍著淡淡的冷芒與殺機,似乎是一旦楊天河說出楊凝風負全責的話,他就要將楊天河擊殺又或是會帶楊凝風殺出楊家,叛出楊家一樣。
楊凝風緩緩的閉上眼睛,因為,前麵說什麼話做什麼事,無非就是為了楊天河的判定。
換了別人,在所有人的關注以及此時祠堂內外的緊張氣氛的壓抑之下,也許會臉色有所變化,但楊天河卻是沒有,臉色仍是冷肅無比,對著坐在族長之位上的楊騰先是拱了拱手以示揖禮後,聲音平緩說道:“據我的調查,楊凝風和楊明濤發生衝突,是因楊明濤挑事在先,兩人發生衝突,楊凝風將楊明濤擊成重傷,後送醫殿,初診重傷卻無生命危險,經醫殿醫治後送回家,於今天淩晨傷勢突然惡化而死!故楊明濤之死,仍有仍有疑點,現在不適宜對楊凝風是否要命償做出最後的判罰!”
“二長老的話我可以做證。當時楊明濤送到醫殿,我也跟著去了,當時初診確實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楊明濤的死是否真的是因為楊凝風將其打成所造成,確實存在疑點,希望族裏徹查後再對此事做出最後的判罰。”一直沒有說話的楊文雄突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楊文雄是楊家護衛堂的負責人之一,但他卻還兼了刑堂執事一職,故這個時候他有發言權。
“文雄叔,你什麼意思?
在楊天河說完話時,楊玄鴻就有點不淡定了!他對楊天河心存敬畏,故忍住不出聲,但他對楊文雄這個平時一向維護楊凝風的人,卻是不用給什麼好臉色,立馬沉聲喝問。
“我什麼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楊文雄臉色一沉。
“莫不成你是說明濤是我們父子殺的不成?”楊文堂再度出聲了,聲音,陰冷無比。
“我沒這意思!”
楊天河和楊文雄同聲回道。然後兩者對視了一眼,楊文雄坐了下來,由楊天河接著說道:“調查此事後,因此事存有疑點,故刑堂不好做出對楊凝風就楊明濤之死做出最後的責任判罰,建議先判楊凝風關禁閉,等事情查清楚後再做最後的判罰。”
“不行。”
楊天河的話剛一落下,突然兩道聲音便是斷然喝起,大家一看,竟然是楊文軒和楊文堂兄弟兩人。
“兩位有何意見?”楊天河亙古不變的臉上除了冷肅再無其它的表情。
“哼!”楊文堂冷哼了一聲,沒有先表達意見,意思是讓楊文軒先說。楊文軒是兄長,讓楊文軒說,不會影響他的聲望,反倒是會因此而撈得一些稱讚賞。
楊文軒倒也不客氣,沉聲說道:“要是平常時期,事情未明之前,判凝風關禁閉我沒意見。但現在族比選撥賽則將開始,而凝風是要參加選撥大賽,所以,判他關禁閉那也隻能是在族比選撥賽之後才行。當然,要是他在族比選撥賽上能進入前三,就有資格參加族比大會,那判他關禁閉也需要在族比大會之後……”
“就這廢物也想進前三?要不是使陰手,他連明濤都傷不了,就這點實力,參加族比選撥賽都已經是笑話了,竟然還想進前三,我們楊家應該還沒有沒落到這等地步吧?”楊文軒的話音都還沒落下,突然一道嘲笑聲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