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陵清漓猝不及防,這一巴掌挨的又狠,他不禁一個踉蹌,摔跌在地,嘴裏流出血來不說,半邊臉更是痛的沒了知覺,他更是從來沒見過父皇對他如此凶狠的樣子,嚇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父皇息怒,二弟也是無心之言,他一慣心軟,父皇也不是不知道。”安陵清絕好不得意,他最喜歡看的就是二弟不受父皇待見,那他這太子的地位就更穩固了。說來也著實可恨,二弟軟弱不堪,婦人之仁,可偏偏朝中就是有相當一部分大臣都相當支持他,甚至有幾個不知死活的曾經上書,要父皇慎重考慮皇儲一事,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說,立他為太子是有多不妥一樣,他怎能不氣。
“無心之言?朕看他分明就是敵我不分,糊塗!”承德帝正在氣頭上,自然是越勸越氣,“安陵清漓,朕警告你,楚淩雲與南雪鈺之事,你不得插手,否則若是出了差池,朕惟是你問,滾回你的宮裏去,少給惹丟人現眼!”
兒臣哪裏丟人現眼了,兒臣是不想父皇傷了姑姑和雪鈺的心。安陵清漓又委屈又氣父皇的不可理喻,捂著臉爬起身,雖然沒有反駁,但一臉憤怒地離去。
“逆子!逆子!”承德帝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抓起個什麼東西就扔了出去,“居然用那樣的眼神瞪著朕,該死,都該死!”往常這不孝子在他麵前,都是唯唯喏喏,大氣不敢出,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可現在倒好,居然敢反抗了,還用說嗎,都是被南雪鈺給帶壞的,氣死他算了!
“父皇息怒,二弟一向如此,父皇何必為他氣壞龍體,”安陵清絕假意安慰,其實巴不得他越氣越好,最好氣的完蛋,他就立馬可以登基,想怎樣就怎樣了。“一切都已部署妥當,待除了楚淩雲這一害,父皇就可安享太平了。”
還是這個兒子會說話。承德帝這才稍稍斂了怒氣,“清絕,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務必將楚淩雲捉拿歸案。”
“是,父皇,”安陵清絕頓了頓,又試探地道,“父皇,若是楚淩雲當真不出現,那是否真的斬了南雪鈺?”
“暫時不能,雪鈺和母後不會同意的,若楚淩雲不出現,你就隨便找個理由,將南雪鈺再帶回來,容後再說。”承德帝方才也是在氣頭上,更被安陵清漓給氣瘋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此時並非殺南雪鈺的好時機。
別忘了,她還是大燕的太後的義女呢,與越王又情投意合,如果真殺了她,恐怕會與大燕結怨,於他們不利。如果好好利用南雪鈺這雙重身份,就會給大秦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他才不舍得現在就殺了她呢。
“是,父皇,兒臣明白了。”
安陵清絕即從大殿退出來,迎麵正碰上慕懷薇,他眉頭一皺,“你到這裏來做什麼?女子不得幹政,要本宮說多少遍你才記住?”
慕懷薇輕蔑地冷笑,“到大殿來就是要幹政嗎?我是來找你的,你一天到晚人影不見,不到這裏來,我怎麼逮得到你。”
旁邊侍衛一聽這話,就知道太子殿下又躲著不見太子妃,她獨守空房,受不得寂寞了。不過他們可不敢多言,拚命忍著嘲諷的笑,眼觀鼻,鼻觀心,裝做沒聽見。
安陵清絕惱怒莫名,慕懷薇隔幾天就得跟他鬧一場,他這太子的臉都快被這潑辣女人給敗盡了!“本宮跟父皇是有正事要談,你休要胡說八道,回東宮去!”
“正事?是怎麼得到南雪鈺那樣的正事吧?”慕懷薇哪那麼容易被打發,冷笑道,“安陵清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那天在宴席上,她就看出來,安陵清絕對南雪鈺不是一般的在意,分明就是看上那狐媚子了,說的什麼“正事”!
安陵清絕居然不否認,哼了一聲,“本宮還有要事要辦,沒空陪你。”說罷甩袖就走,心裏對這個女人也著實厭惡了。明明就醜的連個宮女都比不上,還成天隻知道打扮,恨不能把所有金銀玉首飾都戴在身上,要多俗有多俗,除了是慕嘉容的女兒,她根本就一無是處,憑什麼管他?
想想南雪鈺,天生的傾國傾城貌,不必胭脂裝扮,就動人心魄,慕懷薇連她一根頭發都比不上,還有臉在這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