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雪鈺點頭,來到洞口,對寄琴和赤焰道,“下山,回客棧再說。”
“是,小姐,”寄琴看一眼木屋,“那鍾公子……”
“隨他吧。”南雪鈺神情很冷,“他一個人住了這麼久,會照顧自己,也會知道是我帶走了娘親,以後他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不是她心狠,是她知道,鍾毓秀的病已經無藥可救,隻能是活一天算一天。
“是,小姐。”
一行人快速下山,回了客棧,沒有驚動其他人,蒼冥和赤焰直接帶著幾個人,從後院牆跳進去,一躍上了二樓,進了房間。
蒼冥把安陵凝眉放到床上,即退到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南雪鈺,把她當成了唯一的救星。
南雪鈺吩咐道,“赤焰,把我的藥箱拿來。”早在大燕時,看到蒼冥的飛鴿傳書,說娘親似乎病的很重,她就有了準備,讓赤焰把她的藥箱一並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赤焰馬上從箱子裏拿出藥箱,打開來擺在南雪鈺手邊,“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南雪鈺眉眼清冷,沉聲道,“蒼冥給我護法,赤焰和寄琴守在外麵,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小姐。”
赤焰和寄琴即退了出去,蒼冥道,“可以開始了嗎?”
南雪鈺拈起一根針,點頭道,“開始。”
屋外,赤焰和寄琴各站在房門的一邊,都默不作聲。寄琴眼睛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麼,赤焰則偷瞄了她好幾次,似乎想說什麼,又張不開嘴。
“你想說什麼?”寄琴在他無數次的目光注視之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沒什麼。”赤焰難得地露出幾許慌亂之色,劇烈搖頭。
不說算了。寄琴不以為意,轉回頭去。
赤焰差點沒給自己一句耳光,不就是一句道歉的話嗎,用得著這麼難說出口嗎?雖然他並不認為,在山時他沒有接寄琴的手帕,是什麼過錯,可女人就是心眼小,沒辦法。
“哎。”過了一會,他還是覺得男人得大度,叫了一聲。
寄琴回頭,“嗯?”
“那個,在山上的時候,抱歉。”赤焰語氣生硬地道歉,話出口才覺得,其實也沒那麼難。
“什麼?”寄琴一愣,“哪裏抱歉?”他對自己道歉?他不是瞧不上自己嗎,這是怎麼了?
赤焰黑線:合著他心裏亂糟糟這麼半天,人家根本沒往心裏去?“你沒生氣?”
“我生什麼氣?”寄琴茫然,“我有說過我在生氣?”
“沒有!”赤焰惡聲惡氣地道,“是我多想了,你沒生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看這小丫頭的樣子,根本沒把他看在眼裏,連生他的氣都沒閑功夫吧?
寄琴氣結:好端端的,說翻臉就翻臉,這家夥是有多看她不順眼。“赤焰大俠,你不用拿這樣的態度對我,我知道你不起我我,我也沒想怎樣,你至於讓我如此難堪嗎?”話是夠強硬,可想到自己無依無靠的,原本也沒什麼,卻被這家夥一再地輕視,心裏難過,眼圈兒紅了。
什麼?赤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我看不起你?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你說什麼亂七八糟,我怎麼就看不起你了,你說清楚!”
寄琴抽泣兩聲,“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隻是個丫頭,又孤伶伶一人,什麼都沒有,可小姐不嫌棄我,你憑什麼嫌棄我……”
“喂,你夠了啊!”赤焰急了,“我什麼時候說嫌棄你了?你、你胡說!”
暗自的唐奕和一幹鷹騎侍衛都要笑破肚子了!一向驕傲跋扈的赤焰,也有讓人弄到如此手足無措的地步,好戲呀!看來,寄琴是他命裏的克星,這回他跑不掉啦!
“你就是嫌棄我!”寄琴跺腳,“你多碰我一下都不願意,我幫你擦汗,你還一臉嫌惡,你、你討厭!”
唐奕嘿嘿笑,女人要說哪個男人討厭,那就是口是心非,看來寄琴對赤焰也有想法,有趣,有趣。
赤焰憤怒地向唐奕藏身的地方瞪了一眼,敢看老子笑話,回頭再找你算賬。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解釋清楚,別讓小丫頭誤。“喂,你別亂說啊,我可不是嫌惡你,我一個大男人,還用什麼手帕擦汗,你別這麼小心眼啊,我什麼都沒說,你很好,我不討厭你。”
真是,哄這麼個小丫頭,比跟主子一起打架還要累人,女人,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