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孤寂的夜晚,古樸的長街上空無一人,月亮發出微紅的光,月身也成了一麵紅鏡,顯得異常詭異。三名紅衣人悄然落在一家客棧的屋頂。紅衣之上紋有血蓮的圖案,鮮紅的血蓮在月的映照下,隱約透著一絲光亮。居中的紅衣人身後背著一柄刻有相同血蓮的刀,刀身中有明顯的流線紋絡;左右兩名紅衣人各持兩把彎刀,刀心印有血紅的修長的月牙印記。三人目光深邃,猶如天空的星辰,散發出一陣寒意,讓人毛發聳立,靜靜地望著遠處的村落——東方家族所在的村落。
一陣寒風吹起,紅衣人隨風而動,乘著風勢,以驚人的速度飛向東方家族,隻留下愈發紅豔的月亮,高掛夜空。隻刹那工夫,三名紅衣人便來到了村落的山峰之上。看著對一切毫無察覺的東方族人,背刀紅衣人露出一絲神秘的詭笑,隨後對另外兩名紅衣人說道:“祭月之刻可到?”一名持刀紅衣人回道:“是的,準備催動‘血月祭陣’?”背刀紅衣人雙目淡漠,低聲吩咐:“你立刻著手準備去吧,我留原地察看,以備漏網之魚。”另外一名持刀紅衣人笑道:“大人多慮了。那幫愚蠢的族人,怎麼有能力逃脫呢?”背刀紅衣人皺了皺眉頭:“怕是你看得太淺,去吧!這裏由我防備。”
兩名紅衣人疾速飛馳,躍過一座座院落,最後靜立在村落中央的一座殿堂之上,從懷中取出短笛,鳴出宛如哀嚎的笛聲。眨眼兒工夫,空中突然現出兩名黑衣弓者。紅衣人上前問道,“‘血月祭陣’可已布好?”
“當然,隨時可以催動。”
“好!立即行動。”
兩名黑衣弓者拉滿獵弓,將印有靈符的箭矢射向空中,空中旋即展現出五星陣紋。
紅衣人各占一角,準備發動陣法,隻聽得一聲厲喝:“天乾地坤,火之力,血光祭月,令從東方。咒!”
“‘血月祭陣’已被催動,你二人速**中,不留活口。”一名紅衣人命令道。黑衣弓者馬上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之中,而沉睡中的東方族人此刻仿佛也覺察到了異樣,紛紛醒來,走出院落來探情況。望見空中血紅色的月亮一名族人大驚:“血月,該不會是詛咒成真了吧!真的有‘祭月’一說。”眾族人心中慌恐萬分,突然又一名族人望見殿堂之上的紅衣人,大叫:“不好,有人在催動陣法。”但是,這一切已經太晚了,許多族人已經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臂膀上的血蓮印記逐漸變淡消失,而額頭上卻刻出更為妖豔的血蓮花,那血蓮花正在盛開,花瓣一片片展開,顯得尤為嬈媚豔麗。族長東方嗣也感應到了這一切,他明白:“血蓮花開,葬於血海”的預言已經成真,於是調運全身的真氣,將氣息增強到極致,一股強烈的波動向四周擴散,瞬間,他探到山峰之巔紅衣背刀者的存在。深知“大陣既發,難以停止”的他破窗而出,疾風般地奔向紅衣背刀者,欲擊斃對手。
正在此時,兩名黑衣弓者從族人中一躍而出,露出猙獰可怕的笑容:“東方家族馬上就要完了。‘血蓮花開,葬於血海’的詛咒已成現實,你們都會死!哈哈……”正處於混亂中的東方族人被這一番或嘲諷或輕蔑的話語徹夜激怒了。幾名東方族人一齊圍攻兩名黑衣弓者。箭矢與刀劍之光在月光中混成一體,似乎要將月的光芒掩下。在兩名黑衣弓者強勁的攻勢下,村落中血光一片,而族長東方嗣也與紅衣背刀者正刀劍相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