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在一旁沒有掠陣的小泉三日狗,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驚駭。
蘇徒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了即便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在這一擊下救下北亭柳木。
剛剛他看的分明,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明隻是一個先天武者,以北亭柳木的劍道大師修為,完全可以輕易的鎮殺對方。
但誰能想到,不過一瞬間,對方就從一隻螻蟻,變成了一個凶猛野獸。
轟!
下一個瞬間,又是一聲巨響,從天而降的淡金色手掌,摧枯拉朽一般拍碎了北亭柳木高舉的武士長刀,隨後拍在了他的頭頂天靈蓋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北亭柳木的身上,蔥頭頂天靈蓋開始,瞬間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紋,在一陣吱吱呀呀的骨骼斷裂聲中,裂紋瞬間布滿了北亭柳木的全身,下一刻,他整個人像是破碎的陶瓷娃娃一般,轟然碎成了一地。
隨後一團漆黑的火焰落在這堆殘骸上,瞬間就燒成了飛灰。
全場死寂。
“聒噪。”
直到這時,蘇徒嘴中吐出的兩個字才緩緩落地。不知在什麼時候,他已經重新回到了沙發上。
“好了,現在不長眼的人和刀都已經消失了,我們重新開始吧。”蘇徒拍了拍手,吸引眾人的注意力,淡淡的道。
‘怎麼可能?一招秒殺?!’
聽到蘇徒再次說出這句話,小泉三日狗眼中瞳孔劇烈收縮,心中的驚疑不定,頓時化作一片驚悸。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北亭柳木消失的地方,沉默了一會,緩緩道:
“我雖然是島國人,但並不是山口組的人,而是青幫的長老。不看僧麵看佛麵,大家都是一家人。”
“而且您和山口組之間的恩怨,起因種種我並不了解,但從此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冒犯您一次。”
說著,小泉三日狗停頓了一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深沉陰暗的惡意,繼續道:
“不過我建議您之後最好還是換個地方住,畢竟下一次山口組找上們來,萬一您不在的話,其他人很可能會被血洗祭奠,性命堪憂。”
說到這裏,小泉三日狗微微一笑,站起身來,看向蘇徒,平靜道:
“這位蘇先生,既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誤會也說清了,我就先告辭了。”
小泉三日狗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邁步離開,聲音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警告。
“還希望您謹記我的建議,山口組上下全是真正的惡人,無惡不作,說殺你滿門,就殺你滿門,絕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您可要小心身邊的人了。”
小泉三日狗雖然嘴裏放低姿態,但話語間,卻有一股隱藏很深的惡意,他沒有再理會其餘的人,向房間之外大步離去。
此時,房間內的劇組眾人心裏麵都很複雜,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清楚,小泉三日狗所說的一切,並不是什麼好意的告誡,而是赤裸裸的惡毒威脅。
用他們的命,來威脅蘇徒!
他們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羞愧,摸著良心說,每個人都希望蘇徒放對方離開,從而少招惹一個敵人,讓他們的生命更加安全。
然而,在小泉三日狗的一隻腳即將要踏出門外之時,蘇徒的聲音突然悠悠的傳來:
“青幫長老嗎?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說出自己的身份,我還真可能讓你離開呢。”
“什麼?”
小泉三日狗臉色陡變,一隻腳頓時僵在了空中。
隨著蘇徒的這句話,他感覺到背後陡然升起一股浩浩蕩蕩,如同長江大河一般的龐大殺意。
這股殺意,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的貼在他的後心,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湧入小泉三日狗的心頭。他感覺自己的後背,似乎有無數把冰冷徹骨的利劍,正時時刻刻的對準他全身的各處要害,一念之間,隨時都有可能穿透他的身體。
這股恐怖的劍意,逼迫小泉三日狗不得不停下腳步,並且緩緩轉身,正麵麵對蘇徒。
他不能,也不敢把自己的後背露給一個這麼恐怖的敵人!
在小泉三日狗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蘇徒起身離開沙發,全身上下升騰起一陣淡淡的金光,劍光籠罩他的整個身體,如同一把鋒銳無比的巨劍。
“但可惜了,你不但是青幫的人,還是青幫的長老,而且後麵的那些話,又充滿了對我的深深惡意,你真以為我會忌憚你的威脅嗎?或者說,你當我是聽不出來的傻子?”
蘇徒似笑非笑的看著小泉三日狗,聲音陡然冷了下去,淡淡的道:
“既然你喜歡說這麼多廢話,所以,你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