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等三川水木把話說完,蘇徒已經轉過了入口處的拐角,他抬起頭,打量著包圍在外麵的眾多黑衣男子問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一句問話,普普通通,好像是朋友間的普通問候一樣,平平無奇,平靜無比。
然而聽到蘇徒的這一聲詢問,三川水木以及他的二十多名手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極其戲謔的心情,感覺荒謬無比,在微微一愣後,同時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刺耳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問我們在做什麼……”
“他不會是傻子吧?”
“傻子能有這麼漂亮的妹子?不過我看他,跟傻子也差不了多少,是個呆子!”
這一瞬間,整個地下停車場三層的空間內,全都是山口組眾多黑衣男子囂張的笑聲。他們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控製不住的放聲狂笑,完全無視了另一邊的格魯斯等人。
在這股如同潮水一般,氣焰囂張的嘲笑聲中,另一邊劇組裏麵的人,除了格魯斯一人之外,幾乎是所有的人,卻根本生不起任何有趣的感受,個個都是麵如土色。
他們當然認識蘇徒和風輕舞兩人,正因為認識兩人,所以他們心中才更是絕望。
這些人並不知道蘇徒的真正身份,隻當蘇徒是風輕舞的經紀人。原本兩人‘僥幸’逃脫,他們還抱著一點希望,說不定蘇徒兩人在發現他們不見後報警,警察會來‘拯救’他們。
但現在,隨著蘇徒和風輕舞的出現,這最後一點希望也沒了。
這時,大笑聲漸漸的停止,三川水木大手一揮,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蘇徒,獰笑道:
“愚蠢的小子……”
然而他話剛剛出口,就被蘇徒隨意的打斷:
“說華夏語,我聽不懂你在亂叫些什麼狗屁玩意。”
“八嘎,小子,你找死!”
三川水木臉色一冷,用蹩腳的華夏語,冷笑開口道:
“我,說,你,太,蠢,了!”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十幾個黑衣男子緩緩上前,已經悄無聲息的將蘇徒包圍了起來,武士刀、手槍等武器直指蘇徒,隨後三川水木繼續獰笑道:
“華夏豬,天堂有路……你,竟然不知…死活的……跑進,無門,地獄!華夏人,我會,殺了……你,用最殘忍的手段……然後,把你的女伴,賣進銀座被……”
然而下一刻,三川水木臉色陡變,到了嘴邊的最後一句話,硬生生的被他壓了回去。
怎麼可能!!
明明他剛剛還在數十米開外的入口,怎麼他輕飄飄的邁出一步,眼前一花,瞬間就到了我麵前?
這小子到底是誰?
這是三川水木留在世上的最後想法,在他說到‘銀座’兩個字的時候,蘇徒突然一步踏出,不過一刹那間,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碰!
一聲西瓜破碎的聲音傳來,話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是見了鬼一樣,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眼睛都幾乎要掉了出來。
隻見此時,本該在地下停車場三層入口處的蘇徒,在一個呼吸都用不到的時間內,竟然出現在了三川水木的麵前。
而三川水木還依然保持著持刀的姿勢,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隻不過他脖子上的頭顱,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