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徒指著劉天震和劉安爺孫,對方功新道:“剛剛這兩位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說我在寸芒俱樂部甩了你們方家的麵子,要綁了我上門道歉謝罪……”
蘇徒話還沒說完,劉天震已經是滿臉諂媚笑容,不斷點頭哈腰。
“我們剛剛是腦子糊塗了,哪裏敢?不敢,不敢……”
他此時可不敢對蘇徒說一句狠話,對方可真的是蘇大師,金陵第一人。
“你當時跟我說,長輩可以對自家後輩隨意嗬斥打罵,不管對錯,而後輩就應該低頭受著,長輩是你這樣當的嗎?”蘇徒冷著臉道。
劉天震諂笑一僵,連連搖頭。
“老朽不配當您的長輩,更不敢當您的長輩……”
“還有,當時我問你,你們想討好方家是你們的事情,幹我鳥事,憑什麼要我上門道歉請罪?
我的答案給你了,但你的答案……現在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了嗎?”
蘇徒直視劉天震道,目光中一片冷漠。
在眾人的目光下,劉天震臉上諂笑徹底僵住,仿佛麵癱一般,不斷的扯著嘴角,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此時,他的心中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湧出來。他已經如此低聲下氣的討好求饒了,蘇徒竟然一直窮追不舍,根本是不準備給他留一絲活路。
但形勢比人強,他最終隻能緩緩低下頭,目中怨毒之色閃爍不定,滿心不甘的道:“是我劉天震錯了,您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請罪。”
想他劉天震是何等身份,幾十年身居高位,養尊處優培養出來一身傲氣。被一位小輩當眾如此折辱,那種悲憤、絕望的屈辱,讓他想殺人。
劉安更是低著頭,死死的攥著拳頭,身子抖如篩糠,隻覺的這一生再也沒有臉麵見人,心中對蘇徒的畏懼逐漸被一絲恨意取代,這絲恨意隨著自家爺爺越發難堪的處境變的越來越大。
蘇徒始終淡漠的看著兩人,心堅如鐵。
他這人什麼都好商量,你可以蹬鼻子上臉一次兩次,他都可以一笑而過。但第三次你還來,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而且今天他已經給足了對方長輩這個麵子。人不能太過無恥,把別人的好心當做空氣,一再無視。
這時,蘇徒目光落到劉安身上,他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微笑,輕聲道:
“劉安,是不是該把我們之間的賭約完成了?”
“什麼?”
劉安身子一僵,也不抖了,震驚的抬起頭驚叫出聲。
“你,你,你前麵不是說不要的嗎?”
蘇徒緩緩收起笑容,冷聲道:“但是你後麵一直在提醒我,你要!你要!你要!”
本來他是真準備放過劉安的,但沒想到,這家夥後麵還一直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對著他各種冷嘲熱諷。就這孫子找抽的樣子,他手不癢也得癢。
更何況他本身也還沒那麼大肚量。
看著蘇徒越來越冷的神色,劉安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爺爺。
“哎,既然答應了,那就履行賭約吧。做人,要言而有信。”
劉天震長歎一聲,整個人瞬間蒼老了數年,他苦笑著看向自己的孫子,出聲提醒道。
現在的場麵,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甚至連他自身都難保。
聞言,劉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張嘴,艱難的叫了幾次,才吐出一句完整的狗叫。
“汪汪汪!”
四周一片死寂。
沒人發笑,眾人眼裏都是一片悲哀。
此時,劉天震和劉安爺孫兩人,和大街上髒亂黑暗的角落裏,那些在垃圾堆裏翻找食物的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
也許那些狗還值得好心人同情,而這兩人卻是自作自受,絲毫不值得人高看一眼吧。
直到這時候,蘇徒臉上才重新露出微笑,他目光緩緩掃視一圈。
躲在人群中的劉青青隻覺的下麵一涼,一道水流激射而出,止都止不住,幸好她穿的小內內是純棉緊身的,吸水,這才沒有當場出醜。
然而蘇徒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他環視全場,緩緩開口道:
“從今天開始,金陵劉家入主北江市。”
短短一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知道,從此以後,北江市劉家分家將名存實亡。不管是分家的劉氏子弟,還是最近剛剛上市的劉氏集團,那價值數百億的資產,全都將換個新主人。
而這一切,全因為蘇徒一個人,一句話。
一個家族的生死存亡就這麼被決定了。
草率嗎?不,一點也不草率。
這就是蘇徒的底氣,也是他的傲氣!
金陵第一人。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言定生死,一劍斬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