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戰坐在那八風不動,微笑不語。
蘇徒是什麼身份,他自是最清楚不過,心中對兩人的指責無動於衷,甚至隱隱抱有一種期待感。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眼中俱都是不信之色更多,與其說是不信,不如說是不敢信。若是蘇徒真的是那位金陵第一人蘇大師,主家的重新崛起將無法阻擋。
這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都給我閉嘴,別吵了,我老丈人說的都是事實。”
蘇徒一言既出,滿座皆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蘇大師先是敗先天武者,隨後又殺武道宗師,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你能做到的。”劉浩日好笑道。
“對啊,小蘇你年齡小,又沒有修煉過武道,對武道界不了解。”劉天震也出聲勸道,一副我是過來人,吃的鹽比你走得路還多的樣子,倚老賣老。
“長輩說話,還輪不到你這個上門女婿插嘴。”劉浩日左手邊坐著一老者,威嚴最重,眼中閃過一絲不喜。
他是劉浩日的三弟,劉勝利是他二哥,劉青青的爺爺,為人最討厭這種好為大言的人。
其他人也都搖頭嗤笑,便是長河市劉家分家的家主,那位性格溫和的中年人也苦笑著搖了搖頭。劉戰也微微坐立不安,隻覺臉上一片熾熱,自己這個女婿,雖然說得都是大實話,但這樣實在是太囂張了,根本不給其他人一絲臉麵。
麵對眾人或是幸災樂禍,或是皺眉輕歎的神情,蘇徒臉色不變,但心中卻搖頭冷笑:
“真是一群無知的白癡,幾十年白活狗身上了吧,以貌取人,你們又怎麼能看透我的虛實?”
不過他也懶得反駁,一群自以為是的螻蟻罷了。
在蘇徒心中,這偌大的劉家家宴上,除了劉戰和柳眉這兩位嶽父嶽母,沒有一人能入他的眼,值得他關心。
“相比起老丈人,我這位嶽母不論是手腕還是心智,都比他高多了,她的身份似乎並不簡單啊。”看著坐在主桌下首的女眷桌上,談笑風生的柳眉,蘇徒心中不由沉思了一會。
半年之前,自己這位嶽母和劉玥琴突然上門,其後再也沒有消息,再加上劉玥琴口中的那位神秘人的消息也是從柳眉口中傳出,無數的疑點不得不讓蘇徒多想。
“不過不管這些事情背後有什麼隱秘,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蘇徒心中傲然。
身後有仙界這個大靠山,手邊又有金磚監獄這個大殺器,再加上自身強大的實力,沒有任何事情能值得他懼怕的,看誰不爽,一巴掌拍死。
要是一巴掌死不了,那就再把金磚監獄當板磚拍出去,別忘了,那金磚可是數十萬噸重,以前是身上沒地方不能隨身攜帶,如今他有山水小世界,金磚早已被他扔了進去,留作一張底牌。
蘇徒想著時,卻不知道劉浩日心中也在驚疑。
蘇徒的表現實在是太過鎮定了,在眾人都以為蘇徒在口出大話,隻有他隱約能感覺,這位“上門女婿”似乎並非在吹牛。
蘇徒說話時,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傲然和自信,絕非虛假。
“可是,他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難道……”
劉浩日想不明白,甚至是不敢想明白。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的話,今日自己這一圈人可算是把對方得罪死了。想著想著,他額頭冷汗就冒了出來。
由於劉浩日突然沉默,主桌上的眾人也沒了吃喝的心情,大家匆匆結束。
吃完飯,劉浩日默默看了蘇徒幾眼,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搖頭離去。
他心中對蘇徒的身份還是猶豫不決,但無奈又不好開口。
除了寥寥幾人暗中偷偷多打量了蘇徒一會,其他人俱都是無視了他,相繼而去。
隻有劉戰拍了拍蘇徒肩膀,笑著輕聲道:“賢婿,他們都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不用在意。你剛剛的那聲嗬斥,真的是很解氣,我早就想怒懟這幾個老貨了。一群有了點實力尾巴就翹上天的,也敢在你我麵前跳。”
蘇徒聽的是哭笑不得。
自己這個老丈人的性格,還真是可愛的很,嗯,有點傻。
劉戰繼續說著:“北江的分家,以前跟我這邊關係很好,但今日看來對方態度已經很明顯的倒向了另一邊。賢婿,以後我金陵劉家主家的身份地位可全靠你撐腰了。”
“放心,有我在,什麼都不需要擔心。”蘇徒輕笑兩聲道。
“走,我們去見你嶽母大人,她可是對你這個女婿眼熱的很……”
劉戰哈哈大笑,拉著蘇徒就朝女眷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