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徒沒說話,眼睛盯著地板發呆。
那邊瘦子臉上又青又白,對方竟然真的有背景?打完電話沒到一分鍾,所長就親自跑過來賠禮道歉,連什麼事都不問。
他嚇的額頭冷汗直冒,哀求的望著漠老,希望對方開口為他說兩句好話,然而老者根本沒看他一眼,淡淡的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瘦子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怨毒,我這可都是為了幫您老出氣,您老現在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蘇徒不說話,高天成可不能不說。
他擦了把汗道:“蘇先生,您說句話行不,有什麼委屈都告訴我,我一定幫您出氣。”
“什麼事你問這位。”蘇徒這才抬頭看了瘦子一眼道。
“小劉,到底怎麼回事?”高天成望著瘦子怒道。
瘦子鐵青著臉,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又可憐兮兮的看了漠老幾眼,可惜對方根本連眼皮都沒抬,最終頹然的放棄,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大概說了一遍。
知道了事情經過,高天成看瘦子就跟看白癡一樣,就這麼一件普通的民事糾紛,他竟然敢故意找茬?
此時他也發現了漠老,神色也是一緊,這兩位當事人可都不好惹,一個是司徒家,一個是羅家,全都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不過既然漠老沒插話,顯然是默許他按規矩來處理這件事了。
高天成腦子飛快的轉了幾圈,先跟漠老打了聲招呼,隨後連忙催促瘦子辦理手續放人。
出了派出所,李白回頭看了派出所大門一眼,憤憤然道:“那瘦子,氣的我酒都忘喝了,要不是他身上那層皮,我非得揍他一頓。”
說完,他摸出瓶酒狠狠灌了兩口。
杜甫斜了他一眼不屑道:“別放嘴炮了,現在說狠話有個屁用!”
“我這可是在幫你,你難道就準備這樣算了?仙官,你說呢?”李白不爽道。
蘇徒淡淡一笑,道:“冤有頭債有主,誰怎麼得罪我們,以後我們就怎麼還回去。”
李白、杜甫兩人都驚訝的看了蘇徒一眼,隨後李白道:“那瘦子看不起我們,罵我們,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罵回去?”
“瘦子直接無視他就行,一條亂叫的狗罷了,他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咬回去?”蘇徒冷笑兩聲,斜了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漠老繼續道。
“我說的是後麵那老家夥,不僅跟老杜吵架把他關進派出所裏,竟然還敢打守財的注意,簡直是找死。”
“後麵那個也是一條狗,不值得一般見識。”杜甫搖頭道。
蘇徒臉上凶狠表情一僵,這老杜怎麼說話呢,他這可是在為你老杜出頭。
這個時候他也體會了一把李白的鬱悶。
“算了,那我們先吃飯。”蘇徒沮喪的一揮手,招呼兩人上車。
“去酒吧吃吧,我請客。”李白豪邁的道。
“你請個屁,還不是本仙官的錢叫的外賣!”
“這次真不是,是詩意自己做的……”
“車靈,開車,去酒吧。”
……
漠老站在路邊看著蘇徒開的車遠去,眼中光芒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身邊,一個年輕人下來恭敬的請他上車。
“大長老,您讓我查的消息已經出來了,不過事情有點奇怪,隻能查到那個年輕人的身份,其他人都沒有任何信息,仿佛是憑空冒出來一樣。”
“那就說查到的消息。”漠老靠在後車座上,閉上眼睛想了一會,沉聲道。
“對方叫蘇徒,父母雙亡,是個拆遷釘子戶,資料很普通,小學……中學……高中……大學……”
年輕人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如果蘇徒在這的話,一定會很驚訝,除了得到金磚監獄後發生的變化,對方竟然把他以前20年的所有底細都查了出來。
說完資料,年輕人好奇的問道:“大長老,對方就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您怎麼這麼上心?”
“因為一條狗。”漠老淡淡道。
“狗?什麼狗值得您親自出麵?您要是喜歡,數百上千萬的純種藏獒我明天就能給您弄來。”年輕人更加好奇起來。
“這不是普通的狗。”
“那是什麼?”
漠老睜開眼睛,順著車窗看著蘇徒離開的方向,沉默良久,一字一頓道。
“傳說中的貔貅!”
“什麼?”年輕人大驚失色。
漠老斜了他一眼,重新靠回車座上,冷哼一聲道。
“對方既然隻是普通人,你聯係一下徐昊,讓他親自出手,我要在明天得到那條狗。”
“是,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