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2)

同樣的月光,閹狗和玩活正在借著光亮對怪人的屍體一籌莫展。怪人的屍體平躺在棺材裏,經閹狗和玩活左翻右翻沒有找到攝像機一絲一毫的行蹤,老壩工所知已盡數告知二人,對待沒有找到攝像機也在意料之外,屍體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大家麵對屍體無計可施,廁所內的大部分地方已被翻開,並沒有可疑的陪葬物,二人隻能祈禱棺材底下會有發現,如若不然二人真是黔驢技窮了。

二人抬出棺材,才發現棺材並不普通,棺材整體為棗紅色,邊緣分刻著波浪形狀的花紋,近距離看浪花翻滾的部分也沒有粗糙的地方。玩活看著居中的雕刻不禁感歎,那刻畫的是一隻似龍非龍,似鳳非鳳的動物,眉宇間透露著皎潔,驕傲的望著遠方,氣勢磅礴,威風凜凜。不過二人看到雕塑,也看到了自己的此行將一無所獲收場,在棺材的下麵鋪墊的是一塊大石,大石巨大的同棺材持平,有它阻擋,除非二人調動碎石機,碎石機倘若稍有不慎,磐石都可以震成碎片,更何況攝像機,二人心灰意冷,玩活蹲坐在地上,閹狗靠著牆壁。

正在二人心灰意冷之時,老壩工在一旁抽了隻旱煙,他可能感覺踩到什麼東西,在工地施工需要穿著一種比牛筋底更厚的鞋,它是用瓦房牆根下的野草製成,穿著這樣的鞋可以更有效的阻止大壩上的寒氣入侵。老壩工隱約感應到了硬物,並不確定硬物的材質,它並不是石子,因為踩在石子上會疼痛,很可能是塑料,稍有韌性又不鬆弛,老壩工下意識的望向腳底,那是一團黑黝黝的東西——風幹了的屎撅。

屎撅下麵藏著攝像機。二人這樣認為,但是攝像機最終還是被找到了,在屎撅的下麵。屎撅因為天長日久,已經與大一點的石子相差無幾,老壩工輕易地將屎踢走,他發現屎的下麵還有些潮濕。經過一整天的搜索,三人都對潮濕的地方情有獨鍾,於是在屎的下麵挖掘,最終找到了攝像機。

在這裏三人想到的是,攝像機入土時怪人做了精心的布置。把墓地搬到廁所,再把屎擺在攝像機上麵,弄不好整個布局都是為了攝像機能夠永無出土之日。而在整件事情上,老壩工把屎撅踢走占有重要的作用,如若不然攝像機是鐵定不會被發現,就是閹狗和玩活二人看見了,也會由於肮髒,而不屑於把屎掀開。但是大出怪人意料的是,人的生命經過一段時間的長河,屎尿屁等東西早已司空見慣,老壩工不會因為惡心而掩埋自己內心的好奇,這就是攝像機被找出來的原因。

我與曹丹離開了紅梅家,曹丹在後麵跟隨,沒有靠的很近,她可能知道我需要安靜,現在與我說話必定會招來不必要的爭吵。我的確需要思考,思考剛剛發生的一切,思考我的今後在沒有紅梅的日子裏應該怎麼過。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席卷而來,我消沉、自責,感覺此行的目的並沒有達到,隱隱有些弄巧成拙的意味。這不能與曹丹講,這表明她的價值並不能讓人樂開了花。但我始終有些疑問,比如這些天裏梁宵如何把紅梅說服不來找我,紅梅與梁宵此時是否仍有感情,紅梅是否與我隻是氣急敗壞,隻是因為一時的氣話就斷絕了兩人的關係,而曹丹能夠來到紅梅家,又如何知道紅梅家的位置,這最終沒有開口問她,因為問了也沒有用,事實已經成定局,誰都不能扭轉。曹丹曾事過近千時問我,對於我的決定是否覺得委屈,這個問題難住了我,它讓我力不從心,最後我把它轉化為從二人的角度想,歸根到底我是沒有權利選擇,捫心自問一下,誰有權利決定他人命運呢,我是如此的卑微、懦弱,就算我豐衣足食也隻不過是個隻會拉屎的肮髒家夥,我告訴自己不要想著擺布他人,因為大家都在卑微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