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泉沒有。
他就那麼大肆肆的坐在校長的辦公室,身後一幹等家長,沒有一個看得慣他。
他也絲毫不在意。
校長還是不太敢得罪這們瘟神的,耐著心問,“你的家長呢?”
唐泉哧笑一聲,把玩著手裏的手機,“你不是知道我家麼,我沒有家長。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動不動就叫家長。老師這是大學,都是一群成年人,已經不是小學了。”
校長氣極。
身後的家長紛紛提名要校長開除唐泉。
唐泉直言道:“開除我當然沒問題,給我一個畢業證,我立馬走人。”
校長隻能生著悶氣氣。
畢業證是他說能給就給的嗎!他倒是很想讓這個大少,早日離開學校!
……
在學校裏還有那麼多歡迎他的和討厭他的同學,耳根子永遠都不會清靜。
可是一出學校,便感覺那種要啃噬他的荒涼都竄了上來……茫然,孤獨,空洞。
不知道做什麼,也沒什麼可做。
大把大把的花錢麼?他也膩了。風花雪月也提不起他的半點興趣。
翻著電話本,除了好幾個死黨外,他發現他也沒有什麼人可找了……
‘老女人’的署名再一次跳進他的視線裏。
可是她拿他不當一回事,不止三次說過,她不愛和她年紀小的男人交往,更不希望他去打擾她。
幽暗的夜裏,他在想她。
抱著被子,他也在想她。
在學校裏看到那麼多張稚嫩年輕的小女孩麵孔,他也在想她。
可是他不想找她,因為……不想犯賤。
好歹說唐家少爺,哪怕已經落寞,也不想降低身價,去舔著臉去討好一個女人。
……
終於熬到了放寒假。
天氣轉冷,涼嗖嗖的。
放假的那一晚,陽子喊他去擼竄,這個季節,吃著火鍋,擼著竄,喝著啤酒,人生還有什麼好求的。
唐泉答應了,他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盡管,他受夠了街頭那嫋嫋升起的油煙味,但還是去了。
幾人先是去了KTV撕吼了一陣子,然後開著兩輛一同去了街邊的那種小攤販裏。一走近就看到了簡易屋子的小窗口旁那清秀水靈的一個小丫頭。眾人開始調侃,唐泉百無聊賴的看了兩眼,也沒什麼好看的,興趣缺缺。
吃了一人小時,要接近尾聲,有一個同學忽然站了起來,借著酒意,拽住老板的袖子。
“老板,把你女兒叫來,和我們哥們兒說會兒話,今晚上的飯錢,我出雙倍。”那流裏流氣的嗓音,一聽就是不懷好意。
老板怎麼會同意。
唐泉默默的抿了口啤酒,朝那位同學掃了一眼……
這時路邊來了輛白色的奧迪,車子停了,車窗未見降下,也沒有見車主下來,卻是把唐泉的視線給吸引住了。晚上根本看不清裏麵的人,但唐泉卻分明的感覺到車主投遞過來的嫌棄視線。
好像在說,你怎麼又在惹事兒。
他看著車,車內的人也看著他。
忽然一聲清脆的響,酒瓶砸到地的聲音,沁涼的啤酒濺了他胳膊都是。耳邊是同學囂張的謾罵,那車卻是小顫一下,咻地一下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