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男人沙啞的低音,隻是一聲喊,名字便已經從心底深處快速翻滾。
名字劃過心髒,低頭就咬住了她的唇……真的是咬,但也隻是第一下,第二下已經是纏綿的吻。像是幹涸的很久的河流忽然來了傾盆大雨,哪一處不在狂哮著渴望。
淺吻變成了激纏,控製不住的。
酒香從嘴裏漫延,似乎都醉了……手從毛衣的下擺往上升,這女人的手冰冰涼涼但是身上卻很燙,烙著他的肌膚……當脫下她的衣服時,女人似乎是釋放了襟固自己的東西,輕輕的哼了聲。
妖嬈的身段,醉人的酒氣,一如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已不再是青澀的蘋果,搖擺的卷發撩過胸膛,酥癢難耐。當衣服都退盡時,女人哼著:“冷……”
不停的往他懷裏偎去。
那一個單音字,讓他!!
手捧著她的臉,她緊閉著眼晴,兩頰透紅,誘人致極,聲音……這聲音!下一瞬,一下子就把她拉到了懷裏,緊緊抱著,很緊。她還是往他懷裏鑽,扯過被子蓋住兩人,嚴嚴實實。
潮湧拍浪,禁忍了兩年的小動物,一下子被拍醒,抱著,摸著,吻著……女人說是有意識又沒有,若說沒有意識但又會淺淺的回應。可能是潛意識裏碰到了熟悉的人,卻又因為酒精沒有蘇醒。
……
清晨,五點。
蘇昀醒來揉揉發酸的太陽穴,她習慣性的在醒來後的一分鍾內餐開眼晴,否則乍如而來的光亮,讓她看得不真切。喉嚨幹疼,那一大杯酒還真是要人的命。
嗯?她身上的衣服怎麼換成了酒店的浴袍,誰給她換的,服務員?呃……這麼周到?
起身,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兩年前有過,很多次。她皺眉,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出來換衣服。脫浴袍時,看到身上的痕跡……頓時!
臉刷的一下全白了,若說身上的異樣讓她疑惑,那麼這滿身的印子她怎麼也知道是什麼的。
閉上眼晴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之事,她隻記得和莫棠聊完之後進了電梯,然後撞到了服務員……之後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莫非,這又是和十年前的那一晚一樣,酒後亂,性?
人生就這兩次喝得大醉,每次醒來都有大震驚!
這是在玩她嗎?
微微顫顫的穿上衣服,忽覺陽台上有人!隔著玻璃和一層窗簾,隻能看到他人影的晃動……就是他!SHIT!
蘇昀咬緊了牙關,走過去,手在摸到門時,又退縮了,這麼冒然然的相見該多尷尬。
她沉沉氣,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先生,這國家不是最盛產紳士嗎?女性喝醉了酒,無論怎麼樣,你也不能這樣吧,趁人之危!我可以告你強見的!”
拿著包咚咚就跑了出去,門口玄關處還有一件黑色的風衣,使氣一般一腳踢到了垃圾桶旁,怎麼說還是感覺很窩火。抽出房卡,去退房。
陽台上男人椅牆而立,這個時間點光線還很暗,他就穿著深藍色的薄針織休閑褲,迎著風。臉頰俊朗眉目舒展,低頭,臉上飄浮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溫柔著這清冷的早晨。
這聲音……還是好聽,沙啞的,甚是迷人。
這英文,說得真地道。
一樣的戲碼,十年後再次發生……不一樣的是,她先走了。
他抿唇微笑,儒雅矜貴,猶如春日濯濯青柳之姿。
……
回到家,狠狠地洗了個澡,真是造孽,又發生這種事。
離上班還有點時間,於是賴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才起床。電話響來,在包包裏,是莫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