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和她說了很多,韓呈的,秦子琛的。
送秦子玉到韓呈的居住的,蘇昀返回。
一路上腦子亂的很,秦子玉是什麼意思,希望她和秦子琛在一起麼?真難得……秦家也有支持她的人。
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終究不可能在一起。
她和秦子琛不是一個世界的。
就像昨天那場跳摟事件,女人一心為他,全心為他,結果還不是琵琶別報。她不想看到這種局麵,同時……她更不想自取其辱,嫁進秦家,必定罵聲一片。
她還沒有那個勇氣,為了愛情,去忍受一切。
‘嘀嘀嘀’
刺耳的喇叭聲回她的思緒,蘇昀定晴一看,嚇得頭皮一麻,一腳刹車踩下去!
差點與對麵的行車撞到。對麵的車也停了,是一輛豪華的房車。下麵的是一個司機,看著車頭,長長的鬆口氣。
蘇昀也下車,兩車車頭隻差兩公分的距離就撞上,好險好險。
“小姐,開車小心為上,小命最重要,開什麼小差。”司機說道。
蘇昀連連點頭,的確有錯在先。
司機也沒說什麼,他也心虛。他的車子,刹車片鬆了,好幾天沒有去修理。
蘇昀回身上車,坐在車裏麵,她感覺對麵的車有一雙陰涼的視線掃著她。讓她很不舒服,抬頭想仔細看看,那車便啟動出發。
想看也沒能看清楚。
房車上。
孟逡忍著體內的不適,朝後一靠。旁邊的女人拉起薄被蓋在他的身上,作為他的母親看到他如此難受,每周一次的去醫院檢查,其餘都是在家裏化療吃藥。
心裏很難受,寧願病痛都在她身。
可無奈,她的時日也不多了。
孟逡有些無力,“媽,你看到剛剛那個女人麼?叫蘇昀,是孟墨喜歡的姑娘。”
丁冷竹細眉挑了挑,也躺了下去。剛才是個女孩麼?她並沒有探出頭去看。路上這一點小小的摩擦,並不值得她用心去看。但孟墨喜歡的女人……
“孟墨喜歡的?”
孟逡點點頭。
“嗬,家境好麼,哪家的千金。一般的姑娘想進他孟淩天的眼,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對孟家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孟淩天不會允許的。”丁冷竹篾笑著。
“一個孤兒,和孟墨在美國認識的。據說還帶著一個七歲的孩子,爸爸就是死也不會同意他們。”孟逡扶了把額前的發。
丁冷竹冷笑:“孟墨辭去孟氏總裁職位以要狹你父親,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這可真是好戲。”
孟逡沒作聲,真的有些無力……
丁冷竹把薄被給他腋了腋,目中若有所思。
孟淩天是絕對放不開孟墨的,孟氏必然是要孟墨繼承。但是……孟墨這人難捉摸,孟淩天製不住。就必然會找到能抗衡住孟墨的人或事。接著又會給孟墨安排一樁商業聯姻。
如果孟墨執掌孟家,那他們母子倆,可能真的……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
絕對不能,她可能死,但兒子萬不可一無所有。
爭,她必須要為兒子分它孟氏的半壁江山!
要想讓孟淩天找不到原牽製孟墨的點,首要是……解決魏嫻。隻有魏嫻徹底死了,孟墨對他那個父親才恨之入骨!
他絕對不會在垮進孟家一步!!
可是這些事她不能做,要找一個人……找誰呢。
對,有了。
蘇昀,孟墨看上的女人。
……
蘇昀回到家,兒子正爬在客廳的茶幾上寫作業。姿勢端端正正,看到她回來,竟還流露出一絲委屈的表情。
她頓時好笑起來:“哎喲不錯。我跟你糾正過多少次寫作業的姿勢,你向來隻能堅持一兩分鍾。今天怎麼這麼自覺?”
蘇風咬咬唇,腰又坐了下去。
“坐好,背挺直!”猛然裏屋傳來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
蘇昀一愣,他怎麼會來。
但蘇風真聽話,立馬挺直了腰,小臉上還有股倔強。
蘇昀走到房裏,靠在門側的沙發上,男人正坐著看雜誌,他側麵餘光的直線正好對著客廳裏的蘇風。
他好像剛洗完澡,頭發半濕,薄衛衣,長指捧著雜誌,有條不紊的看著。屋裏燈光通亮,他的眉眼精致深隧,長睫印在紙張上,密而卷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