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昨夜予泠到了醫館,經大夫看診之後,那大夫拈著胡子表示予泠隨便找個女人釋放一下就OK。偏生予泠在這方麵有潔癖,嫌歡場的窯姐兒不幹淨,堅決不肯去青樓解決,砸了一堆銀子要拿大夫想辦法。大夫隻好讓人燒水煮了藥湯讓予泠浸在裏頭,藥湯一涼就換熱的,這樣活生生折騰到天亮,予泠的身上的媚藥才排幹淨。
予泠泡了一夜,覺得皮都要泡爛了,正想著回府好好睡一覺,不想剛穿上衣服,平陽王玄汾、宗人令廣陵郡王玄潼就帶著人推門進來。
予泠連忙上前行禮,玄汾大大咧咧坐下,玄潼說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又安撫予泠道:
“你人既然在這裏,想來那個甄氏的事兒跟你是並無幹係的,不用理她們便是。左右她不過一個正九品主簿之女,,能掀出什麼風浪來!”
予泠低頭一想,拱手笑道:
“話雖如此,但甄氏和我府上那位……”予泠頓了頓,苦笑道:“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得勞煩兩位王叔同侄兒走一趟,把此事掰扯清楚了,生得日後再節外生枝。”
玄潼還沒說什麼,玄汾已經起身拍了拍玄潼的肩膀,“你父親母親去的早,我們都是你叔叔,哪有不疼你的?走,叔叔給你做主!”
甄懿本以為予泠愛惜名聲,會私下跟自己了結此事,沒想到人家不在場證據硬得很,根本不怕把這事兒鬧大。甄懿眼看著玄汾玄潼的人把甄玉嬈拖走驗身,已經有點六神無主了。正欲哭鬧,被玄汾冷冷瞪了一眼,
“甄側妃,你可要想清楚,汙蔑郡王的罪名可不是玩兒的。詠熙郡王是本王的好侄兒,又是堂堂郡王,要是有人膽敢無中生有、顛倒黑白,汙了他的名聲,本王直接摘了她的腦袋!”
玄汾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抽出了身邊侍衛腰上的佩刀,明晃晃的刀光閃得甄懿連屁都放不出一個,更別說是說話了。
沒多久甄玉嬈又被拖出來,穩婆跪在地上表示這個妹子已經不是原裝未拆的了。玄汾懶懶揮揮手,示意穩婆下去。
那穩婆欲言又止,玄潼瞧見,皺起了眉頭,“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穩婆忙道:“回王爺話,老奴原也學過一點醫術,這位姑娘似乎用過媚藥。”
玄汾和玄潼對看一眼,果斷喚了大夫來,玄汾最愛聽八卦了,順便讓人上了瓜子茶水來,這場大戲沒錯過真是賺到了!
傳來的大夫正好是昨夜給予泠看診的葉回春,他上前道聲得罪,用手帕覆在甄玉嬈腕上,手指方搭了上去。很快,葉回春就得出了結論,
“這位姑娘身上確實有用過媚藥的痕跡,藥效極強,但是對人體不會有什麼大的損傷。說來也巧,這位姑娘身上的媚藥,跟這位爺昨兒夜裏中的藥是一樣的。”
聞言,屋內眾人都看向了予泠,甄懿更是跳了起來,怒指予泠,
“你還說不是你幹的!玉嬈好好一個黃花閨女被你毀了清白,王爺要還是個男子漢,就負起這個責任來!”
玄汾一口茶就噴了出來,玄潼也皺起了眉,
“詠熙郡王,這是怎麼一回事?”
予泠氣不打一處來,隻聽葉回春接著說:
“不過,老夫可以作證,這位爺與這位姑娘並不相幹。”
予泠緊繃的肩膀這才鬆弛了下來,好個葉大夫,你說句話不大喘氣是會死啊!
葉回春拈著胡子道:“這位爺昨兒就是中了這媚藥才來找老夫問診的,若是他和這位姑娘有牽扯,他身上的藥自然就解了,根本不需要求醫。再者,這位爺昨兒夜裏在老夫的醫館裏泡了一宿,醫館裏上上下下不少人都可以作證的。”
甄懿眼珠一轉,搶著說:“那有如何,焉知你這老頭兒、你們整個醫館不是被予泠收買的!詠熙郡王府有的是銀子,收買個把人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