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郡的上空,陰雲密布,魏軍的聲威傳到了南鄭城,頓時讓城中一片驚慌。
張猛行奮威將軍之職,帶領南鄭城中所有將士,城牆上站滿了士兵,防守十分的嚴密。
太守府裏,漢中太守王朗一臉的焦急,一聽說曹操率領大軍在定軍山打敗了高飛,現在正朝南鄭殺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張猛、泠苞、法正等人看到王朗的樣子,每個人都給出了鄙夷的目光。
“定軍山一役,皇上下落不明,曹操老賊率領大軍正朝南鄭城奔馳而來,城中兵馬不過才**千人,其中多數是降兵,隻怕很難抵擋曹操老賊的兵鋒。”張猛當先說道。
法正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定軍山失守,南鄭城就無險可守了,魏軍來勢凶猛,隻怕很難堅守。但是,不管如何,南鄭城都不能隨意拋棄,否則的話,再想攻回來,那就難多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隻有寄托在右驃騎將軍的身上了,我已經派人去向右驃騎將軍告急了,相信右驃騎將軍應該正在加速行軍,隻要我們能堅守到右驃騎將軍的到來,肯定還有扳回局麵的時候。”
泠苞道:“孝直所言不錯。如今皇上等人下落不明,可這足以證明皇上等人並沒有遭受到曹操老賊的加害,隻要皇上還在定軍山附近一天,漢中就絕對不會失守。”
王朗急忙說道:“可是曹操用兵如神,連皇上都被打敗了,我們又怎麼能夠是曹操老賊的對手呢?我看不如帶著曹操老賊的家眷,全部退到長安,借此要挾曹操老賊……”
“太守大人,這種擅離職守,不戰自退的行徑,你不覺得可恥嗎?”張猛說道。
“堅決不能退,隻要後退一步,魏軍便會長驅直入,漢中乃險要之處,如果不戰自退,那皇上和諸位將士在定軍山的抵抗就失去了意義。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法孝直受惠於皇上,雖然沒有實職,卻也不願意看到華夏國喪失國土。現在漢中城裏就我們這幾位,王大人是皇上欽點的太守,如果不盡心盡力,隻怕手下士兵也決計不願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城中曹魏降軍原屬太守大人的部下,也隻有太守大人才能安撫,現在就請太守大人當機立斷,是戰是退,必須給個話。”法正說話時特別激動,當即拔出了腰中佩劍,劍光森寒,直射入王朗雙目,而他的雙眸中也迸發出咄咄的戾氣。
張猛、泠苞也紛紛拔出了兵刃,齊聲說道:“太守大人,請做個決斷吧!”
王朗的臉上一陣抽搐,這個時候如果不同意三個人堅守南鄭城的話,隻怕會血濺當場。他當即說道:“這個……三位別急嘛,我又沒說不堅守,隻是提出了一點不同的意見,其實用曹操家眷來要挾曹操,南鄭城正是用武之地,我這就去傳令,讓士兵全部堅守城池,不得放任何人出城,在此靜待援軍抵達……”
張猛、泠苞、法正對視了一眼,紛紛收起了兵刃,齊聲道:“大人好決斷,隻要堅守住了這座城池,阻滯了魏軍,等以後擊敗魏軍之時,大人就是大功一件!”
王朗臉上一陣苦笑,心中苦叫道:“我被你們逼迫成這樣,如果不答應你們的話,隻怕我就血濺當場了,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啊……呸呸呸,我怎麼能是鴨子呢……”
四人在太守府商議完畢之後,王朗便立刻發下了命令,張猛、泠苞在外,法正在內,聯合將王朗控製住,並且穩定住王朗的心。同時,將夏侯衡等曹魏一族全部關押起來,派人看管的更嚴密了。
張猛、泠苞、法正也知道王朗並不可靠,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城中一半的兵馬都是王朗的舊部,隻能暫時讓王朗當大頭了,以便約束城中曹魏降軍。
與此同時,華夏國右車騎將軍徐晃正在加緊趕路,帶著先頭的五千騎兵快速奔馳,安尼塔帕特裏奇、高森率領三萬五千名步兵緊隨其後。
約莫到了傍晚時候,一輪夕陽沉入了山得那一邊,南鄭城的南門外便出現了大批的魏軍,打的是曹操的旗號。
當夜,魏軍並未展開攻勢,而是在城外安營紮寨,曹操讓人用箭矢射進入許多招降書,大致寫的意思是一切過失既往不咎,隻要開城投降,便是重新是他魏國的人,並且人人升官。
負責守衛城門的泠苞率領部下接到這種招降書,當即聚攏在一起,紛紛將其在城樓上焚毀。
法正早有所料,所以讓泠苞守衛南門,將王朗的魏軍舊部全部移到了北門,南鄭城依山而建,隻有南北二門,所以在控製了南門後,就等於控製了整個南鄭城,以免讓魏軍的攻心計攪亂了城中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