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可以的?男人流血不流淚,這是很正常的,作為一個衝鋒陷陣的大將,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隻有將生死置之度外,奮勇殺敵的人才堪當此大任。”高飛朗聲說道。

趙雲道:“臣明白,隻不過刀劍無眼,萬一弄出了人命,那就得不償失了。臣以為,還是用木棒、木劍代替真正的兵器吧?”

高飛想了想,覺得趙雲說的也沒錯,當即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單雙號進行編製,兩邊分開,來一場對抗賽。”

說著,高飛走到了一邊,拔下了一麵大旗,帶著大旗來到了擂台下麵的一片空地上,走了好遠這才停下來,將吩咐士兵將大旗插在那裏。

“你們都給我聽著,今天的這一場選拔將是最終的決賽,你們要竭盡全力,隻要誰能第一個從擂台那邊跑到這裏,並且摘下這麵大旗,誰就是這次武官選拔大賽的冠軍,車騎將軍的官職,也就是誰的!”高飛指著那麵大旗高聲喊道。

選手們聽到高飛的這句話都倒吸了一口氣,七十八個人都麵麵相覷,這樣的選拔,無疑是讓每一個選手和另外七十七個人為敵,誰不想一舉奪魁搶到車騎將軍這樣的高官來做。

“你們先好好的歇息一番,一會兒給你們發放兵器、戰甲。”高飛話音一落,便重新回到了擂台賽,讓人搬來了一張椅子,他端坐在那裏,可以俯瞰著整個比賽場地。

士兵開始給那些選手發放木劍、木盾,趙雲這個時候走到了高飛的身邊,躬身問道:“陛下,臣有些不太明白……”

“有什麼不太明白的,盡管說出來。”

“陛下為何突然放棄了之前製定好的選拔方針,這樣草率,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還有,陛下隻在那裏設立了一麵大旗,那豈不是要其中一個人和另外七十七個人互相為敵嗎?這些人中,雖然說有些身手不凡,但每個人都是強中的強者,臣擔心這七十八個人到最後沒有一個人能夠走到那麵旗幟下麵的。”

高飛笑道:“我心中有數,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對了,剛才那個叫令狐邵的,是什麼人?”

趙雲當即向高飛稟告道:“令狐邵,字孔叔,太原人,父親曾經是大漢朝的烏丸校尉,也算是將門之後。”

“這次報名的並州人不少,其中光太原一地就有一千多人,可見並州健兒風采依舊啊……”高飛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在擂台下麵鶴立雞群的郝昭。

他對於這個人物並不陌生,在正史中,郝昭曾經是魏國的將軍,受命防守陳倉,麵臨諸葛亮率領的數倍於自己的敵軍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將諸葛亮堵在了陳倉城外,任由諸葛亮怎麼攻打,他都能夠輕易的化解。

這次人才選拔,不過是個形勢而已,東漢末年那些知名的文臣武將都基本上都在各地當官,他之所以要這樣公開選拔一次,就是為以後籌建新軍做準備,掌控半個天下,也是時候擴軍了。

擂台下麵,郝昭站在眾多選手當中,環視了另外的七十七個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令狐邵的身上,他拿著剛剛發放的木劍和木盾,徑直走到了令狐邵的身邊,問道:“兄弟,你是太原的吧?”

“誰是你兄弟?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一邊待著去。”令狐邵不耐煩地道。

郝昭仿佛沒有聽見似得,繼續說道:“我叫郝昭,字伯道,也是太原人,咱們是同鄉,我想……”

“是同鄉又待怎地?今日這頭籌我是拿定了。”令狐邵暴躁地叫道。

郝昭嗬嗬笑道:“這倒不一定,哥哥且看,除了我以為,這裏還有另外七十六人,每個人都是身手不凡的人,這裏到大旗雖然隻有兩裏路,但是誰不想當冠軍,必然會互相牽製,這樣一來,就等於一個人和其他所有的人為敵了。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兩個聯手,先齊心協力的到達大旗下麵,至於那大旗誰能拿走,再各憑本事。這樣一來,你我的壓力就會大大的減少,而且我們也會事半功倍。令狐兄,你覺得呢?”

令狐邵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注意到了其他人的虎視眈眈,聽郝昭說的如此小聲,也是生怕別人聽見了他們的計劃。他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問道:“就算我們兩個聯手,也未必是另外七十六個人的對手,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這樣輕易的通過,你的這個計策雖然不錯,可是卻很難奏效。”

郝昭沉思了片刻,見令狐邵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問道:“那以令狐兄之見呢?”

令狐邵笑道:“既然他們都勢在必得,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人過去,你看好吧,等比賽一開始,他們必然不會先動,而是先要解決自己身邊的人,這就是一個莫大的機會!”

郝昭聽後,猶如醍醐灌頂,頓時說道:“我有主意了,我們可以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等他們都打累了,咱們再一擁而上,必然可以從那些人當中衝過去。不過,前提條件是,你我必須聯手。不知道令狐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