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城外二十裏處一個高坡上的茂密的樹林裏,披著蓑衣的頭戴樹葉編製而成的帽子的士兵,正守在樹林的邊緣,注視著樹林外麵的一舉一動。
樹林裏麵,成片成片都是被砍倒的大樹,燕軍的將士經過不懈的努力,利用那些樹幹愣是在這片密林裏開闊出來了一大片空地,在樹林裏麵安營紮寨,搭建木屋,不禁可以遮風擋雨,還能藏匿大軍。
當然,四萬大軍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藏匿,因為這片樹林隻夠五千人藏身的,這裏不僅是高飛的指揮所,也是燕軍的屯糧基地。如果不從空中俯瞰,任誰也想不到,燕軍會有五千人藏身在此處。
高飛端坐在木屋裏,屋裏有一個矮小的樹樁,被當成了臨時的桌子,上麵鋪放著一張地圖,對圍在身邊的荀攸、郭嘉、趙雲三人說道:“現在暴雨雖然停歇了,但是天空依然彤雲密布,以我的推算,這大雨應該不會就此停歇,必然會再次降下暴雨。可陳留城就擺在眼前,如果因為暴雨而耽誤的話,就會給曹操帶來喘息的機會。你們可有什麼迅速的破敵之策?”
郭嘉想了想,緩緩地說道:“主公,去年整個中原幹旱異常,今年剛剛進入夏季,不到七天,便已經連續降下兩場大暴雨,看來已經提前進入了雨季。屬下以為,陳留城地勢低窪,如果采取水攻的話,必然能夠省去我軍攻城的大麻煩。”
“水攻?”高飛聽後,想了片刻,這才說道:“黃河離此足有百裏之遙,如果挖掘渠道的話,實在太耗費人力和物力了。”
郭嘉笑著拿著一根樹枝,在地圖上指指點點的說道:“主公請看!”
“這裏是睢水……這裏是汴水……這裏是浪湯渠,浚儀縣是三條河流的彙聚點,如今大雨連綿不絕,河水水位上漲,陳留城地勢低窪,如果能夠在浚儀縣境內挖掘一個大池,將三條河流溝通在一起的話,再截斷其源頭,等暴雨再次降下之時,必然能夠形成凶猛的洪水,一旦洪水漫過了臨時修建的大堤,必然會傾瀉而下,直撲陳留城。陳留城地勢低窪,四周高而中間低,加上睢水又從附近流過,要想水淹陳留,不在話下。”
圍在樹樁周圍的荀攸、趙雲聽後,都點了點頭,同時說道:“奉孝此計甚妙,不僅省去了與魏軍交戰的麻煩,還能輕而易舉的攻克陳留城,實在是一舉兩得,屬下附議。”
高飛看了一眼郭嘉,問道:“挖掘蓄水大池,大概需要多少人力,多少時間?”
“一萬人足矣,一天時間即可。”郭嘉回答道。
高飛道:“很好,太史慈的一萬大軍剛好就在浚儀縣駐紮,正好派上用場。奉孝,你可親赴浚儀縣城,讓太史慈就地挖掘蓄水大池,咱們就來個水淹陳留!”
郭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主公,這幾天,還請主公必須做好防汛準備,而且還要通傳各軍,盡量尋找高地紮營,砍伐樹木製造輕便小舟,以備不時之需。”
“嗯,造船這件事,就交給甘寧、文聘、王威來做好了。”高飛笑著說道。
散會後,郭嘉騎著馬匹離開了軍營,帶著二三十騎直奔浚儀縣城而去,而高飛則讓陳琳寫好命令,綁在信鴿腿上,飛鴿傳書給太史慈,讓他聽令於郭嘉。
入夜後,徐晃的奪取了函穀關、占領弘農的消息被荀諶給傳了過來。原因是徐晃的信鴿並知不知道高飛已經到了陳留,直接飛回了卷縣大營。
當高飛得到徐晃占領弘農和函穀關的消失時,顯得很高興,但是同時對於馬超為何還不撤軍也感到一絲疑惑,暗暗地想道:“馬超已經無力東進,卻又賴在虎牢關不走,難道是想看看我和曹操哪個強嗎?”
隨後,高飛親自給徐晃寫了一封信,告誡徐晃必然嚴守函穀關,如果遇到馬超,讓他不能從函穀關放過馬超。之後,交由信鴿去傳遞。
到了吃飯的時候,天空中又下起了蒙蒙的細雨,淫雨霏霏,天氣涼爽,但同樣也有很大的濕氣。
甘寧、文聘、王威接到高飛的造船命令時,都感到很驚訝。
“甘將軍,主公讓我們現在造船,到底是什麼意思?在陸地上,怎麼用的著船?”王威不解地問道。
“服從命令即可,大王自有大王的主意,我們無需過問。”甘寧了緩緩地回答道。
王威沒有得到甘寧的回答,便扭頭看了一眼文聘,開口便問道:“文將軍,你說主公讓我們做船幹什麼?”
文聘道:“造船,當然是用來坐了。王校尉,想不通就別想了,其實我和甘將軍也一樣想不通。主公催得緊,咱們讓士兵連夜動工,先趕製一批輕便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