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蟊賊而已,陛下不用擔心,王將軍已經帶人去收拾他們了,陛下隻管在這裏安心,有臣在,定然能夠保護陛下安然無恙。”張繡回答道。
劉辯隱約感到有一絲不尋常,見張繡的眉頭緊皺,如果是尋常蟊賊的話,張繡根本不會有如此的表情,他在暗想,是不是有人來救他了。一想到這裏,心中就無限的歡喜,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他大搖大擺地坐在龍椅上,對張繡擺擺手,說道:“那麼,朕的安危就交給張將軍了,請張將軍務必要保護好朕。”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負陛下厚望。”張繡抱拳回答道。
劉辯道:“好了,你們都守在門外,朕還想再休息一會兒,都出去吧!”
張繡環視了四周,見這裏並無其他人,點了點頭,叫來兩個太監,吩咐他們伺候劉辯,這才離開了劉辯的房間,帶人守在了門外。
虎牢關的城門附近,已經是腥風血雨了,不斷湧上來的西涼兵被盧橫等人堵在了上城牆的階梯上,此時的盧橫等人已經全部拿起了長兵器,排成了整齊的一排長槍陣,麵對敵人在城牆下麵射過來的箭矢,另有一些人就地撿起了盾牌,堵在了長槍針的前麵,為他們遮擋箭矢,就這樣,五十個人分成了兩撥,守在了兩個登上城牆的階梯上,不停的刺殺著來犯的敵人。
屍體在城牆的階梯上堆積了很多,為了搶奪被敵人占領的城牆,西涼兵紛紛使出了渾身解數,弓弩齊發,密集異常,使得盧橫等人不敢露頭,隻能從盾牌和盾牌之間的縫隙裏瞅著來犯之敵。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盧橫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彙聚成了一團,正擁擠著登上城牆的階梯,不禁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把屍體全部推下去!”盧橫急中生智,便立刻命令士兵將堵在前麵的屍牆用力推倒。
屍體堆積成的牆壁一經被推倒,立刻滾落了下去,阻礙了那些西涼兵的步伐,但卻並沒有取得什麼太大的效果,反而讓西涼兵更加肆無忌憚的踏著屍體揮舞著兵器衝了上來。
正當盧橫愁眉苦臉在想是否撤退的時候,一頭白發的典韋噌的一聲便從城牆下麵躥了上來,麵目猙獰的落在了城牆上,掃視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西涼兵,他的瞳孔登時放大了起來,發出了一聲低吼的咆哮,揮舞著手中的雙鐵戟便跳到了盧橫的身後。
他雙腳剛一著地,整個身子又急速彈起,飛越到了空中,揮著雙鐵戟向西涼兵密集的人群中砸去。
“轟!”
一聲巨響,典韋的不期到來,頓時讓西涼兵頗感意外,白發的猙獰麵容在黑夜中格外的顯眼,一經落下,他巨大的身軀便立刻踩死了幾名西涼兵,加上雙鐵戟帶來的殺傷力,周圍的一圈人都被他的迅速地砍掉了腦袋,一時間鮮血如注,頭顱亂飛。
如果用電影畫麵演繹出來的話,你就會看見,典韋猶如一顆手榴彈一樣,直接將那一片的人炸飛。
這等巨大的殺傷力,讓西涼兵頓時大吃一驚,等他們反應過來急忙舉槍去刺的時候,卻發現典韋已經縱起了身子,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直接落在了關內城牆下麵的弓箭手的人群裏。
“轟!”
又是一聲巨響,措手不及的弓箭手哪裏想得到典韋會從那麼遠的地方跳下來,還來不及拉弓射箭,以典韋為中心的直徑一米以內的西涼兵直接頭顱飛向了高空中。
“啊哈哈哈……”
典韋嗜血成狂,體驗著那種殺人給他帶來的快感,滿眼通紅,全身沾滿了血汙,發出的聲音也如此鬼怪的哭泣,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剛剛帶兵從遠處前來支援的胡車兒,看到城門邊的典韋不斷的在空中跳躍,沒跳躍到一處,都是鮮血如注,頭顱亂飛,定睛看了一眼典韋的麵容,心中立刻生起了極大的畏懼,忽然記起了兩天前在雙鍾嶺的一幕,指著典韋大叫道:“白……白發鬼……白發鬼來了……大家快跑啊……”
將是兵膽,胡車兒一經喊出這樣的話,立刻在西涼兵中間引起了軒然大波。胡車兒是典型的力士,天不怕地不怕,此時見到典韋拔腿就跑,西涼兵們也由此對典韋產生了更多的畏懼,紛紛開始後退。
盧橫見到典韋如同厲鬼一般在西涼兵中間穿梭,所過之處一片西涼兵便沒了性命,對典韋的殺傷力也感到很是震撼,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典韋殺人的景象。前兩夜,由於是在夜晚中的樹林裏,都是比較黑暗的地方,所以根本沒有看到。
“此人若一直能為主公所用,必然是衝鋒陷陣,展露鋒芒的一把利刃……”盧橫看完之後,心中暗想道。
由於典韋的出現,盧橫這邊的壓力頓時減少了,可是情況並不容樂觀,放眼望去,從這個城門到那個城門之間的虎牢關內,西涼兵都是密密麻麻的,多的像數不清的螞蟻一般,加上燈光映照,忽明忽暗,使得虎牢關內的真實情況更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