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叫來了二十名士兵,在一片空地上紮起了火把,點燃之後,讓這二十名士兵錯落有致的站成一排,每個人都舉著一個火把,中間隔著一段距離,排列成了兩排。
文醜選了一杆長槍,跨上了一匹高大戰馬,看著對麵的呂布手持方天畫戟騎著一匹普通的戰馬,心中便暗暗地想道:“當日在虎牢關前,若非你胯下的赤兔馬速度太快,你也不會挫敗群豪,這次你沒了赤兔馬,我倒要讓你見識見識我文醜的厲害。”
呂布的臉上始終浮現著自信的笑容,看到對麵的文醜已經做好了準備,兩邊的士兵也將火把給點了起來,便隨意地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冷笑道:“文醜,你盡管使出全力來攻我,我會點到即止的,不會弄傷你的。”
文醜皺著眉頭,看到呂布談笑風生,便道:“哼,從來隻有我傷人,還沒有人能夠傷到我……”
“少廢話,快出招吧,我要讓你今天輸的心服口服!”呂布的臉上突然展現出來了一絲猙獰,將方天畫戟用力一揮,厲聲叫道。
“駕”的一聲大喝,文醜綽槍策馬而出,朝著呂布便奔跑了過去。
張遼站在一邊,看著文醜朝呂布奔馳了過去,眉頭便皺了起來,心中暗暗地想道:“我和高順都不是文醜的對手,文醜的武力遠在我們之上,隻是不知道他在主公的手底下能夠抵擋住多少回合?”
一道長長的人牆中,文醜策馬狂奔而去,騎在馬背上的呂布見了,隻撇了一下嘴,連動都沒有動,隻是那樣的等候在那裏。
文醜見呂布動也不動,心中頓時便起了怒意,認為呂布這樣太過藐視他了,他挺著長槍,雙腿猛然夾緊馬肚,暴喝一聲便衝到了呂布的麵前,他手中的長槍就猶如靈蛇一般向呂布的喉頭探了過去。
呂布紋絲不動,雙目卻炯炯有神,一雙眸子十分的銳利。眼看文醜的長槍便到了自己麵前,他立刻抬起了手中的方天畫戟,用畫戟的戟頭猛然撥開了長槍的槍頭。
文醜手中的長槍本來是施展了極大的力道,哪知道隻被呂布那輕描淡寫的畫戟砰了一下,整個長槍便失去了準頭,槍頭朝一側偏離了過去,槍杆上也傳來了陣陣的酥麻,震得他的雙手虎口微微發痛。
兩馬相交,轉瞬即逝,文醜在和呂布擦身而過時,整個人都能夠感受到呂布身上的那股輕蔑。等他勒住馬匹,調轉馬頭時,卻見呂布早已經轉過了身子依然在原地等待著他。
“好強!”文醜緊握手中長槍,看著麵前猶如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呂布,他的內心裏突然感到有一種極為壓迫的氣勢,不由得讓他失聲而出。
呂布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不遠處的文醜,冷笑道:“這就是你的實力嗎?太讓我失望了!”
“哼!你神氣什麼?我剛才隻是試了一下而已,而且我晚上還沒有吃飯,力氣上自然要小了許多,你放心,五十回合內,我一定要讓你敗在我的手下!”文醜不由得撫摸了一下肚子,後悔今天晚上沒有吃飯了,經過和高順、張遼的一番激鬥後,體力消耗了不少。
呂布猛然扭過了頭顱,看著在一旁等候的張遼,大聲喊道:“去拿酒肉來,讓文醜吃飽喝足,我可不想讓他覺得我勝之不武!”
張遼見呂布這次真的要動真格的了,便道:“諾!屬下這就去辦,請主公稍等!”
“文醜,暫且休戰,待你吃飽喝足後再戰不遲!”呂布衝文醜大聲喊道。
文醜道:“好,等我吃飽了再打。”
兩個人一言為定,幾乎是同時翻身下馬,文醜將長槍插在地上,而呂布則手持方天畫戟,橫戟直立在那裏,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了酒囊,打開之後,便咕嘟地喝了起來。
文醜還是頭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呂布,想起兩年前虎牢關時的情形,他覺得如今的呂布比之當初時要穩健了許多,而且更多了一份灑脫豪爽的氣息。
不多時,張遼帶著士兵端上了酒肉,送到了文醜的麵前。
“文將軍,我家主公向來喜好公平,為了能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不惜浪費掉了許多時間,請你迅速的吃喝,吃喝完畢之後,就和我家主公進行決鬥,要是再拖下去,我隻怕我家主公的脾氣上來了,你隻有死的份了。”張遼抱著一壇子酒,在遞給文醜時小聲說道。
文醜皺起了眉頭,接過張遼遞過來的酒,便道:“張將軍請放心,我自有分寸。隻是和主公決鬥一直是我最為期待的,不管是勝是負,我文醜既然決定投降了,就不會再背叛。”
張遼見文醜聽出來了他的話外之音,便嘿嘿地笑了兩聲,轉身走了,心中卻暗想道:“文醜能夠猜透我的心思,看來這一戰之後,不論勝負,他都會一躍而成為我軍首屈一指的大將,到時候主公帳下就又多了一員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