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安遠侯府那邊派人傳話來說老侯爺夫人想小姐了所以小姐被直接接回侯府了,說是小姐可能會在那邊住兩天。”相府管家李福對坐在上位的右相黃相宇恭敬的說。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嶽母向來疼愛芯兒,尤其是妻子死後更是怕芯兒的後母對芯兒不好便想把芯兒接回安遠侯府,但是芯兒是自己和欣宜唯一的孩子,自己已經失去了欣宜,自是不願芯兒再離開自己的身邊,便向嶽母保證自己此生不會續弦,且嶽母想芯兒的時候就可以接芯兒回去住幾日,前幾日是欣宜忌日了,想來嶽母是想芯兒了,右相覺得沒什麼不妥便吩咐管家下去。
“是,相爺。”管家說完便下去了。
等管家下去後,右相在座位上坐了一會,想著前幾日是欣宜忌日,但是由於寧河水患與景親王世子秘密回京事宜自己忙得不可開交,芯兒孝順體諒自己便主動和自己說要去白馬寺給欣宜祈福誦經,白馬寺是自己當初和欣宜定情的地方,所以自己每年都會去白馬寺上香,然後會去寺院裏走走回憶自己當初和欣宜在一起的情景,開心之餘不免也諸多傷感。想著自己乖巧漂亮的女兒,右相常年威嚴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芯兒真像欣宜啊,當年欣宜去世自己悲痛不已,但是看了芯兒還小便強迫自己重新振作起來,又是當爹又是當媽的把芯兒養到了這麼大。
休息了一會右相便開始處理公文,看著眼前大堆的公文,右相又不禁搖搖頭,近些日子以來,朝堂之上正逢多事之秋,寧河水患使得數萬民眾背井離鄉,邊關多亂然而景親王世子的病又複發了,皇上今日身子也不爽快,使得太子與三皇子之爭已經近乎白熱化,真是內憂外患,身為右相的自己這些日子的公文自是多了很多,前兩日更是忙得焦頭爛額,也不知道這世道何時能平下來,這樣百姓才不用多受苦,自己的女兒可以活在太平盛世自然也會過的安安穩穩。
不知不覺就到了用晚膳的時間,盡心盡責的管家怕自己主人身體堅持不住便敲開了書房的門對著還在處理公文的右相說:“老爺,天色晚了,該用晚膳了。”
右相看著眼前的公文,頭也沒抬的對著管家說:“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管家看著眼前的主子,不自覺的歎了口氣,要是不逼著老爺放下筆老爺是肯定不會想起吃飯這件事的,於是老管家又不慌不忙的說著長久不變的那個理由:“老爺,夫人過世時叮囑過奴才要照顧好您,再說小姐要是知道您又不按時吃飯肯定會大老遠的從安遠侯府回來的,而且您的身體要是垮了誰來照顧年幼的小姐啊,我苦命的小姐啊……”
看著自己的老管家又來這一套,右相的臉是越變越黑,這句話都說了快十年了,自己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但是欣宜和芯兒向來是自己的軟肋又拿這老家夥沒辦法,便黑著臉說:“行了行了,你這個老家夥給我閉嘴,我吃還不行嗎!”說完便放下筆來到了飯桌前。
老管家低著頭笑了笑,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早這樣不就行了,非要我搬出夫人和小姐。”
看著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飯桌,右相歎了一口氣,對著老管家說:“坐下來一起吃吧,芯兒不在家一個人吃著怪難受的。”
老管家知道自家主人心裏難受便恭敬的坐下來開始陪著主人吃飯。吃晚飯右相又忙著處理公文,這一處理完便到了月上梢頭,完了後起身在屋子裏走走了,想著太子與三皇子最近爭的厲害,雙方都想拉攏自己,而他們都知道芯兒是自己的軟肋,都有意在芯兒及笄後想娶芯兒為妃,而這一如皇門深似海,自己自然是舍不得女兒去受苦受委屈的,想著芯兒再過不久就要及笄了,自己得趕快給芯兒找個好女婿才行,看著牆上妻子的畫像,裏邊妻子對著自己溫柔的笑著,右相對著妻子深情的說:“欣宜,芯兒越來越像你了,都那麼善良那麼美麗高貴,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芯兒的。”
過了不久,盡心盡責的老管家又來催自己的主子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