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生產主要負責人帶頭違紀,負有不可推卸的重大事故責任。
宣讀完調查結論,王明君的臉都是黑的,連招呼都沒打,鑽進汽車裏就回到了水泥二廠。
回到辦公室,王明君喝了五大杯冷水,心裏仍然燥熱的難受。
調查組的結論,徹底推翻了他對劉岩的責任認定,如果不從其他方麵抓住劉岩的把柄,就必須馬上恢複劉岩的職位,這對他來說,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王明君開始後悔不該撤了劉岩的職,不該讓劉岩在水泥廠裏那麼難堪,現在覆水難收,劉岩肯定恨死自己了,要想讓劉岩在國有資產處置上跟自己暗通款曲,簡直比上天摘星星都難。
不行,必須想辦法把劉岩徹底拿下去,堅決不能讓他再抬起頭來。
可有什麼辦法呢?劉岩簡直就是自己的災星,自從劉岩來到水泥廠工作以來,和劉岩之間的鬥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盡管自己用盡了計謀,耍盡了手腕,可每一次劉岩都能逢凶化吉。
現在,連劉岩唯一的把柄也抓不住了。
正在煩躁之時,王明君突然想到了喬建朝,對了,前幾天水泥的檢驗結果怎麼樣了?喬建朝怎麼連個招呼都沒打呢。
王明君希望這次做出來的結果很好,這樣他就能抓住劉岩的把柄,給劉岩致命一擊。
王明君抓起電話就給喬建朝打了過去。
“建朝,前幾天那個水泥的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
王明君預感到情況不妙,如果結果不錯,喬建朝應該直接就說出來了,不可能隻簡單地說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王明君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樣?”
“不好。”
王明君怒了:“你不要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好不好?怎麼不好了?不好到了什麼程度?”
“非常不好。”
王明君蹦了起來:“喬建朝,你媽那個B,我看你就是個混子,地地道道的混子,徹頭徹尾的混子,還化驗室主任呢,還質量管理廠長呢,你就是混出來的,連一點真東西都沒有,我怎麼瞎眼了,讓你們這些人在我身邊混了這麼多年,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們一個個全是混子。”
喬建朝也怒了,大聲喊道:“水泥強度低,不一定就是我的責任。”
“那是誰的責任?難道是我的責任?難道是人家劉岩的責任?我算看出來的,像你這樣的,白混這麼多年了,你給劉岩擦屁股人家都不一定願意,給劉岩提鞋人家都不一定願意,叫劉岩祖師爺人家都不一定願意。”
喬建朝說道:“我還想讓他叫我祖師爺呢,這次的事情,就是劉岩的責任,這家夥偷偷篡改了我的配料方案。”
王明君突然不跳了,也不叫了。
“你等會,你說劉岩篡改了你的配料方案,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你喬建朝好賴也混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搞成這樣呢,一定是劉岩篡改了配料方案,一定是,我終於抓住他的把柄了,你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他,還想官複原職呢,做夢去吧他,這次他不是官複原職了,而是要蹲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