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踏進竹苑就看見言竹和莫衡神色各異的站在門口。莫衡沉穩的臉上多了一絲複雜。而言竹卻是無奈的看看裏麵。
跟著言竹的視線看過去,院子了全是應了君歌的喜好種滿了竹子,現下正直夏日,風搖翠竹,而下麵卻站著一位著白衣似仙子的人,神情溫和,眼裏還是那般黑白分明。納蘭少白站在院裏對著君歌笑,這一笑仿佛滌淨了世間所有的纖塵。
君歌霎時明了,自己這裏沒有侍女,顯然言竹和莫衡都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畢竟也沒有多少人來造訪竹苑,若是大哥和娘親來也是自己在場的時候,難怪莫衡臉上會有不自然。
“少白,怎麼你還來親自到訪了。”一邊慢慢的邁步走向他,一邊揮揮手示意言竹和莫衡下去不必在這裏。
這兩人自然是懂君歌的意思,彎了彎身就下去了。
納蘭少白但笑不語。
待君歌走至石桌旁,一齊坐下。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突然開口可是語氣卻是這麼的肯定。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畢竟若是他能發現別人也一定能,比如宴鈺那黑心的廝。
“感覺。”
感覺?君歌在心裏蹙眉,這個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莫不是少白你喜歡我才會有這種感覺?”突然抬頭望著他的眼睛。
納蘭少白也望著君歌,眼裏沒有任何波動。過了許久問道“喜歡?那是什麼?”像一個無辜而未經世事的孩子。
嘴角一抽,怎麼可以跟一個“和尚”說這個,應該直接做的。
“喜歡就是……”說話間君歌的手無意碰到了納蘭少白的手,兩首相碰的瞬間君歌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一亂,臉上似有紅暈,雖然隻有一瞬,但還是被君歌感覺到。
納蘭少白快速的縮回手,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異樣。怎麼會?難道這就是喜歡?可是師傅說過,這次下山來是因為他算過自己命中應有一劫,下山曆劫的。眼裏出現了迷茫。
看著他的眼神君歌瞬間覺得自己有了負罪感。到底是一個什麼都沒經曆過的大孩子。心下搖頭嘴角卻勾起。
“智空大師舍得讓他的寶貝徒弟暫住君家?就不怕本少帶壞一個無知小兒?”斜睨一眼。
納蘭少白還未回過神來,就聽見君歌提到他的師父,也沒聽見別的話。修長的手指拿出一封信來。
“這是師父給子約你的。”
挑眉,看來這老神棍還是惦記著自己的,老是一邊說天機不可泄露一邊又不斷的給自己泄露。這次君歌還真是猜錯了,信裏還真沒有天機,隻是交待她照顧好他的徒弟雲雲。看著君歌不避諱自己就拆掉信封,微有詫異。
“天色不早了,子約也早些歇息。”告了聲辭,就往外走去。也沒記起他自己來的目的本是了解了解君歌的身份。
君歌越看信臉色越怪異,一巴掌把信拍在石桌上。老神棍,你最近閑著沒事呢是吧?這個關頭你居然讓你寶貝徒弟下山曆劫,曆的還是情劫。本少去哪給你找個大姑娘幫你寶貝徒弟曆什麼狗屁情劫。
“子約?”
“哥。”知道是君硯後放下警惕。果然,怪不得大俠都死在情緒異常的時候,居然連大哥來自己都沒發現。
“大哥,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快馬加鞭回來的,沒準公主才放他從宮中出來。
“沒什麼要緊事,三天後有場獵獸,你若是不方便大哥幫你推掉就是了。”君硯看著自己弟弟微蹙的眉不禁說到。
“也不能每次的麻煩大哥啊!正好京城裏我都玩遍了,缺個新鮮玩意兒呢!”若是現在讓大哥出麵,指不定青玉公主弄出什麼幺蛾子。
“到時候東離六皇子和天聖五王爺也去……”話裏盡是猶豫。
“大哥,我知道了。”君歌點點頭,表示自己明了。
君硯看見他這樣也就安心了,自己被青玉公主纏著不久前才脫身,還有宴會上出現的一定是夕顏,自己一定要去查個清楚。
“那就好,大哥還有事,就先走了。”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連口茶也沒喝。
“少主。”莫衡在君硯走後出現在君歌身後。
“他們來的也夠久了,三天之內動靜要傳到他們的耳中。”什麼狩獵,本少不去你們非要耍盡手段要本少去。可是本少狩獵的風姿你們怕是看不到了。
“是。”
可憐的少白坐在院子裏看月亮數星星,他還在糾結這到底是不是喜歡。他怎麼會知道,這是一個從未見過接觸過女子的男子第一次接觸女子的正常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