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劉費氏微皺起了眉頭。
“是,是劉老板行走關內關外多年,自己繪製的一些地圖。”丁五微笑道:“我們找到了劉老板的老手下,他說,當年劉老板喜好遊曆,經常會帶著人去爬一些深山老林荒野之地,手邊隨手都帶著紙筆,遇見有路,便繪製下來。”
“你說,我亡夫的老手下?”劉費氏有些激動的道。
當初劉老板能走東北,並且壟斷晉州的藥材皮毛生意,手下自然是有能幹人的,可是當年劉老板出事,那些手下聽聞也一起遭難,一個都沒有回來。
弄得她們孤兒寡母在晉州隻有兩個留守的管事相幫,費盡心機才保下了那麼一點產業。
而這老手下,明顯指的不是那兩個管事。
丁五點點頭道:“是,我們在關外深山裏找到他的,他說,當年他們一行人是被北戎人襲擊,他掉下山崖,摔斷了腿,無法再行走,出不了山,隻能留在那深山之中。”
那人也是個厲害的,這麼多年,便是斷了腿,也在那深山裏活了下來,剛被他們發現之時,還差點弄死了他們一人。
“北戎人?”劉清驚訝道。
“是。”丁五看了他一眼,對劉費氏道:“當年,是劉家之人勾結的北戎人,劉家之人將劉老板的出行路線和時間都告訴了北戎人,北戎人在山裏設下了陷阱,引了劉老板入陷阱,然後圍殺了他們一行人。”
按照那人所說,他們當時也有好幾個高手,可是北戎人卻是來了幾百人,而且帶著勁弩,他們又中了陷阱,處於不利的位置,這才全滅。
“北戎人!”劉費氏臉上露出了悲怒之色:“果然如此!”
“好叫劉夫人知道,那背後害死你亡夫的北戎人已經死了。”丁五帶了淡笑道:“趙皓趙將軍已經查封了劉家和北戎人勾結的那些產業,如今,武大人正在嚴審那些劉家之人,一旦確認跟北戎人勾結,定是嚴懲不貸。”
“如此!”劉費氏滿眼含淚的,拉著劉清對丁五彎腰大禮:“請恩人幫轉告貴主人,如此大恩,但凡恩人能用得上妾身母子的,隻管說!”
從那兩管事那得知,劉家將搶過去的一些產業賣給了北戎人,她心裏便有這種猜測。
但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兒子又年幼,如何能與那些人對抗,這北戎人之事更是提都不敢提,還讓那兩個管事離開了晉州,就是怕有人知道他們知道此事後殺人滅口。
當初給丁五透露那麼一句,除了感謝恩人之情提個醒之外,其實心裏未嚐沒有帶著其他的想法。
畢竟,能一下出七千貫買下那個破爛山莊,還擁有丁五這種手下之人,應該也不是普通人。
可她當時隻不過是一點念想,卻沒有想到,那恩人居然真的幫她報了大仇!
丁五忙扶起了劉清(連帶著劉費氏一起),道:“劉夫人不必如此大禮,隻要將那地圖找出來給我就成。”
“地圖?”劉費氏有些茫然,帶了歉然道:“這個,妾身……”
我識字不多,地圖更是不認識啊……
“我知道。”劉清壓製住激動道:“母親,你說是父親留給我的那箱子書裏麵,有一卷手繪的地圖。”
“如此,請公子交給在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