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明白了。
不過是因為皇位爭奪。
那幼子死在宋國,日本的皇帝還無法伸張和追究。
“下手的是誰?我是說,對你下手的。”蘇月問道。
幾年前淩川野的身手就不錯,那反應和身體柔韌度……
能貼近他讓他這般重傷的,隻能是親近之人。
淩川野聲音極低極沉的道:“殺皇子的,是我父親的好友,我父親發覺之後想幫那人頂罪,於是在皇子身邊自盡了,我,我看到父親……所以一時……”
蘇月明白了。
隻怕對他下手的,也是那個父親的好友。
將頭扭過一邊,不去看淩川野臉上的那種悲傷到極處的神色,柔聲道:“日後定然有機會的,你一定能報仇的。”
淩川野閉了下眼睛,讓眼中那鮮紅的血意退掉一點,方輕聲道:“姑娘,你得趕緊走,那人,那人很厲害,他若是找到這裏……”
蘇月低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現在,還能用那個功夫嘛?就是,可以變小的那個?”
淩川野一愣,點頭道:“可以。”
“那好,我讓人去買了皮毛,還帶了個箱子,等下,你躲在那箱子裏麵,我帶你走。”蘇月沉聲道。
就算她給他包紮好了,他這個傷勢也有段時間動不了,別說還有人追殺他,隻怕他連吃飯都成問題。
那等於還是任他去死。
淩川野定定的看著她,低聲道:“會連累你的。”
蘇月嗯了一聲,然後笑道:“不被發現就好。”
也是他運氣好,今兒蔡霽被這麼折騰,回去鐵定會病,而侯府那些牆頭草們必然不敢對她怎麼樣,隻怕在蔡霽病好之前,都沒有人敢去她那挑釁。
而蔡霽病好後,他的傷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她笑意淺淺,卻是如同窗外臘梅一般,生動活波,又帶了陽光之色。
淩川野看得有些發呆。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若是被發現了,他怎麼著都要護著她。
死也要護著她。
“姑娘。”跨院門外傳來薄荷低低的呼喚聲。
蘇月忙叫了一聲在這裏。
薄荷手中拿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袱快步走進門,見蘇月裹成了一團(淩川野裹在裏麵了),忙道:“姑娘,衣服我先買回來了,還有藥,那家皮毛店說是戎人剛放了一批皮毛寄賣,我放了一千貫在那,讓他們挑一些好的裝箱子,等下我帶馬車去拿。”
挑選皮毛需要時間,可是姑娘隻怕是等不住了。
哎,都怪她!
居然沒有想到這層,害得姑娘的初潮如此狼狽。
要不是那個小將軍提點了店家,自個還不知道這些藥是治療月事的藥。
(蘇月:趙皓你出來我不打死你!)
薄荷正在心中自責,就見蘇月道了一聲好,然後拉開大氅。
露出了裏麵的一個少年出來。
還是光著上身,隻裹了幾條布帶的少年。
長得雖然比女人還秀美,但是絕壁是男性的少年!
(薄荷:o(╯□╰)o,姑娘,您剛來初潮便能生這麼大的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