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李想接道:“這裏不過是朱羅的一個港口,再往裏,還有麵積廣闊之地,還有叫天竺之地,都是富裕之地,富人和領主們多好新鮮玩意,也喜歡喝茶,你這茶味道與以前的茶完全不一樣,一定能得他們的喜好,如果能耐放,那麼他們肯定願意高價購買。”
話音稍頓,李想那看不出真實年紀的臉上帶了一些調侃道:“而且,在我們那價格昂貴的香藥等物,在他們這裏,不過是樹林裏麵的附屬產物而已,隻要讓奴隸們幹上幾天,就能得到很多,公子可以不同他們談價格,隻說,一餅茶,換多少香藥便是。”
謝玨心想我在三佛齊就是這麼做的,臉上卻是帶笑道:“多謝李船主提醒,若是李船主能介紹客戶,我願意分一成五茶餅與李船主。”
方法是知道,但是找不找得到人這麼做就另說了。
李想既然來提點他,自然是有其中的門路。
這點子利益,他是願意出的。
聽得他說,李想先是眉頭一揚,隨後哈哈而笑:“小子可畏啊!”
這位謝公子聽聞是謝青的侄子,果然不能小看。
那些船主都道,在安南和三佛齊,這小子是走了狗屎運,所以才能賣出那般高價。
現在看來,那些人都走眼了,此人雖然年紀小,卻的確是個聰明剔透之人。
他提點了方法,但是沒有門路,這方法等於沒用。
但是,也不要想他白白貢獻自己的門路,這個利益自然是要給的。
不過,利益怎麼給,卻是個學問。
本就是以貨易貨,單單給錢不是不能計算,但是怎麼算?怎麼算,這個中間都會有分歧。
聰明人便不會用錢來核算,而是直接用貨。
但是,用換回來的香藥和茶餅來計算又是完全不同了。
換回來的香藥,是已經確定了的最終收獲。
而茶餅。
這麼說吧,他認識的領主不止一兩個,以他的熟悉程度,他拿茶餅去換的香藥肯定要比謝玨自己換的多。
隻一句話,這少年便打動了他的心。
謝光沒有回來,出發的時間至少也推後大半個月(補給和上下貨的時間)。
謝玨便帶著人和李想一起,雇傭了當地的人,直接帶了貨物往內陸走。
鑒於蘇月這幾日表現良好,在她那星星眼的注視下,謝玨便也帶上了她。
說是內陸,其實也離港口沒有多遠。
大約就幾十裏的路。
隻是沿途山林茂密,走起來有些困難。
走到中途,李想先去報信的領主派了象隊來接,這走得才快起來。
就算這樣,也走了三日才到了那個以巨木和巨石建成的大城。
這城池和京城肯定沒得比,泉州都拋它不知道多少街。
但是比起安南和三佛齊來說,卻是要威嚴寬大許多。
更重要的是,裏麵走的人,就算不穿鞋,他也會帶個金項鏈!
陽光照耀之下,滿城金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