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躲進雲層,隻留下幾顆明亮的星星掛在天際照看著家門。
靜悄悄的夜,除了偶爾遠遠傳來的幾聲狗吠打破這寧靜的黑夜,就是一條矯健的黑色身影在街道上快速的奔跑著,在黑色中若隱若現。
在一所皇家專門接待別國使者的使館門前停下,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然後拿出一根倒掛鎖向二樓的屋簷拋去,借著若隱若現的月光還能看到那倒掛鎖的頂端處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棉花布,可見這黑衣人行事有多謹慎。
拋出去的倒掛鎖迅速的抓住屋簷的簷柱,試了試牢固性,然後利索的借著麻繩線往上爬。
爬到窗口處拿過頭上的簪子往門縫裏插,不一會兒門縫裏的門栓應聲打開。
輕輕的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打開那扇窗戶,往裏跳下窗口隨勢在地上滾了兩圈停下,後謹慎的半跪式站起,手裏握著一柄短小的匕首迅速的在黑暗中環看一圈。
來到床邊,看著被子下明顯的突起物,舉起手中找準脖頸的位置,快速的對準咽喉處:“別動,刀劍無眼。”
本還在熟睡的止木,被聲音一嚇,正待條件反射的跳起,卻被抵在咽喉處的劍尖驚醒,不在亂動,可還是被劃了一條線,血液隨著咧開的傷口往外冒。
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疼,心口快速的跳動著,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陰冷地開口:“誰派你來的?”
“我自己派我自己來的。”怎麼不是問你是誰?而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以前經常被這樣對待,習慣了所以才有和別人不一樣的第一反應?花笑茵在心裏做暈倒狀。
沒錯,此人就是回客棧後趁黑出來的花笑茵。
“你是誰?為何要來殺本使者?”止木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板上,睜著已經清醒的雙眼在黑暗搜索著,想要看清對方,可惜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隻能從聲音中聽出對方是個女人還有些熟悉,卻就是想不起來。
“如果真要殺你,你覺得現在和我說話的會是人嗎?快點起來去點燈,我讓你看我是誰。”這麼黑,接下來怎麼談判。
有自露身份的殺手嗎?還點燈?這麼有自信?不過還是乖乖的爬起來摸著床沿向桌邊摸去,他倒是想看看誰這麼大膽來館所殺人。摸到放在桌邊的火折子,吹亮火星,點起旁邊的油燈。
瞬間照亮本黑漆漆的房間,同時也照亮身後花笑茵的臉。
看清在自己身側站著的黑衣人,當看到取下同樣黑色麵巾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總共見過兩次麵的花笑茵時有些愣住了。
“嘖嘖嘖,想不到你還有裸睡的習慣。膚色比女人的還要好。”看著裸露在外麵男性軀體的時候想起半個月前看到的那具同樣也是裸露的男性軀體,不得不說古代男人的肌膚都不是現代任何一個男人能比的,真是水土不同各養一方人。
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臉不爭氣的從耳根處一路紅到脖頸處,恨不得挖出對方那雙色咪咪的眼睛:“不知王妃這麼晚了找下官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