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的聽了話。
而王後拿過針筒,便抽出了一根最長的銀針,朝著明鳳雛頭上的穴位直接刺了下去,這一刺讓綠珠和綠袖可謂是驚起了一身冷汗,就算她們技藝不精,可是大概的醫術知識她們還是了解的,頭部上的穴位是不能輕易去刺,若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去上手,人都容易被刺死。
“母後雖然年紀大了,不過手還是很穩的。你們別太擔心。”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又默默的提醒道。
“奴婢明白了。”綠珠點點頭,她剛開始下意識的以為是拓跋於野在說話,可是當她回頭的時候,卻是直接看到了拓跋於鴻的臉。
雖然今晚惹出的動靜不大,可卻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母後娘娘,您終於肯放下心中的隔閡了嗎?”待王後施針完畢,拓跋於鴻立即走到了王後的身邊,又貼心的為她捶起了背。
“好了好了,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有孝心呢?這功夫倒是挺勤快的模樣。”王後輕拍了下拓跋於鴻,又看了看臉色已經好了些的明鳳雛:“她若不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也許本宮也會像喜歡姒兒一樣的喜歡她吧……”
“可是母後娘娘,她也是無法左右自己出生的人,父輩的事情與她又有多大的關係呢?”拓跋於鴻作為末子,最會的自然就是在長輩的麵前撒嬌:“而且母後娘娘您有著母儀天下的寬廣胸懷,鳳雛不過一個來天臨治療身子,一心為夫的小女子,您自然是能夠輕輕鬆鬆容下的啊。”
“……”拓跋於野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倒是不像拓跋於鴻那樣有這樣一張能夠說這樣肉麻話的嘴,可是如今看著說著這種話的拓跋於鴻,他卻隻有四個字要說:
幹的漂亮。
於此同時,拓跋驍也坐在自己的養心殿內批著折子,而一個暗衛則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又在拓跋驍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拓跋驍點了點頭,隨即又不自主的看向了窗外,院子裏的梅樹枝上仍舊是淡淡的一層薄雪,可是枝丫處卻是落下了一滴水滴,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上。
“冬天要過去,春天就要來了啊。”
……
第二日,當明鳳雛醒來的時候,拓跋於野和拓跋於鴻都留在她的身邊,看著二人關切的目光,明鳳雛竟是一時間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個,我覺得現在身體狀況比我想象的要好上很多,你們不用如此擔心的模樣。真的。”明鳳雛立即擺了擺手,隨即又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王後已經不在,可是旁邊卻是放了一碗還熱著的湯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