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聽後,有些猶疑。
“小小姐,這是怎麼了?”
張嫂也覺得怪怪的,雖然先生依然是冷漠臉,可她就是覺得奇怪,就是覺得和以往不一樣。
如今,這小小姐又要親自端茶……
那就更奇怪了……
“沒怎麼,我……”
話到嘴邊,其實她並不該如何開口向張嫂說。
她腳腕傷到了,以至於端的茶,茶水全都灑了出來。
張嫂見狀,忙的扶住了她。
“小小姐,還是給我吧!”
看著女孩的模樣,張嫂很是心疼。
紀念然看著這灑了一地的茶水,無奈將杯子遞給了張嫂。
這一幕落在了樓上席幕遠的眼中。
席幕遠深眸愈深,耐人尋味。
……
紀念然一如過往,在睡前喝了一杯牛奶。
可不知是這一天來太累了還是怎樣,她覺得好困好困。
枕著枕頭很快就睡著了。
夜間,身旁似乎有一股溫暖襲來,她不禁往那邊又靠了靠。
席幕遠看著身旁的女孩,麵上一片溫涼。
那如花瓣一般的唇,讓人一眼就能墜入深淵。
他動了動唇,到底還是吻了上去。
這種禁忌,他陷進去了……
陷得徹底。
這三年來,沒有席幕深和姚錦的三年來,他的身邊隻一個她。
親眼看著自己的小丫頭從懵懂到長大,席幕遠著了迷。
他當然知道她在學校有多麼的紮眼,長得漂亮、成績優異,喜歡她的人會不計其數。
可是,他沒想到,她竟可以對一個男生笑得那麼美。
其實,隻是一個簡單的笑,可在他眼裏,已然犯了他的大忌。
……
清晨醒來,紀念然覺得渾身有些酸痛,嘴角有些發幹。
她小心翼翼的動著,換上了衣服。
鏡子內,唇通紅,有些腫。
她皺著眉,伸手觸碰了下,直覺疼痛異常,而且發幹。
有些遲疑,但到底還是踩著拖鞋,一瘸一拐的下了樓。
倒了一杯溫水後,直接喝下,這才覺得唇角感受些。
她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席幕遠,心情似乎也有些低落。
張嫂笑著對她說,“小小姐,您起來了啊,我這就布置飯菜。”
紀念然聽了這話,卻是猶豫了一下,“張嫂,小叔叔呢?”
“先生已經去公司了。”
她聽罷,隻低聲的“哦”了一下,便再無言。
這似乎是三年來,席幕遠第一次沒有和她一起吃早餐。
十一歲到十四歲,她害怕畏懼他。
十四歲到十七歲,她依然怕他、懼她,可與此同時他是她最親近的人,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麵上是沒有掩飾的失落。
……
連續好幾天了,席幕遠都早出晚歸,她根本見不到他。
這天晚上,紀念然吃完晚飯直接就坐在了席幕遠的房間內,等他回來。
男人的房間,裝修簡單卻大氣無比,藍灰色的格調很符合他的身份。
這房間內唯一的裝飾品似乎還是一年前她硬要放上的仙人掌盆栽。
小小的仙人掌在陽光下冒出了芽,看著生機勃勃。
她覺得無聊,可也沒有膽子大到在他房間內肆無忌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