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盧俊義、林衝則是一直在國內為黃傑堅守禦車軍老營,前不久才調來遼東,如今算是在黃傑麾下聽遣,武鬆也是前不久才交卸了大宋駐高麗武官的職務,也一並調來遼東軍前聽調。
至於嶽飛,倒是一直在遼東軍前效力,北征罷戰之後,憑著他身為先鋒身經大小三十二戰無一告負,還陣擒金國先鋒大將(郭安國)的功勳,倒也封了一個武節大夫、耀州鎮撫副使、鎮遼軍副都統製兼遼東四路招討使的官職。
隻是,如今日這般師兄弟幾人齊齊聚首倒也難得,院中這幫孩童算起來都是黃傑左右親近所出的子嗣,黃傑幹脆宣布罷學,將孩童們放了自由,便也引了眾人去後院花廳擺宴。
至於九郎黃玄霸,黃傑本也是要一並放了自由的,誰知道卻是被武鬆給叫住,一並也領去了花廳,說是有事交代。
到了花廳,師兄弟眾人坐下不久,也就瞧著武鬆與嶽飛各自拿了張大紅帖子出來擺在桌上,卻是叫過黃玄霸考問起了學問來。
黃玄霸今年算起來也是足歲十二,六歲開蒙習文、九歲開筋習武,自然得了黃家所能掌握的一切頂級資源培養,加上最近這大半年又在親爹黃傑跟前耳提麵命,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二人一番考問下來,倒也對答如流,無一錯漏。
旋即二人都是心滿意足,便將各自拿出的大紅帖子交與黃傑,都是大笑不語。
而黃傑直到打開大紅帖子,也才從一早的納悶兒轉為驚喜,因為這兩份帖子可不是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乃是兩份生辰八字,一份是武氏嫡女武芸娘,生於靖康元年(1126年)三月初六,一份是嶽氏庶長女嶽銀瓶,生於靖康二年(1127年)十月二十二,其母乃是當年黃傑親自與他撮合的烏雲胡娜。
驚喜是驚喜了,可黃傑旋即臉色又變成了驚嚇,因為他在兩份八字上都看到了“請為妾室”這句話,也即是武鬆和嶽飛都願意將自家的女兒嫁給黃玄霸做妾室,畢竟黃玄霸雖然如今才小小年紀,可已經是正兒八經的遼國公,以後鐵定是要被朝廷賜婚的,所以武、嶽兩家可都不敢奢望自家孩兒能做黃玄霸的正室,還是先把妾室的位置占好再說吧。
當即黃傑忙也道:“二位師弟,這如何使得?萬萬不敢答應啊!”
武鬆與嶽飛對視一眼後,便也齊齊瞪眼喝道:“莫非師兄嫌棄我家閨女不好?配不上你家九郎?”
黃傑被喝得一愣,倒也不好爭辯,隻得硬著頭皮一口答應了下來,畢竟他跟武鬆和嶽飛乃是一門所出的師兄弟,如今這般親上加親本就是好事一樁,真真沒有理由推脫,除非真是嫌棄他們家閨女。
收了帖子,黃傑當即親筆手書了兩份婚書,又讓黃玄霸割破拇指畫了血押,這才鄭重交與武鬆和嶽飛,更讓黃玄霸預先給兩位嶽丈磕了響頭,便也算是把一樁雙喜臨門的大喜事給訂下來了。
而後便也召來家仆擺開宴席,師兄弟幾人一邊痛飲一麵暢談起來。
待得酒過了三巡,菜過五味,話題便也由淺入深起來,便也聽得公孫正撫須道:“幾位師弟,為兄今次送鐵木真返回紇石烈部,倒也趁機探了探金人虛實,如今金人鞭鋒向北,正在積極攏聚北海(貝加爾湖)周邊的靺鞨部族,且完顏、鐵驪等部族去冬也在積極收攏物資備戰,極有今春向北對北遼用兵的跡象。”
盧俊義聽來笑道:“的確如此,前不久軍中才得西夏發來軍報,北遼的天鎮帝春初時領兵出了鎮州,據說是要巡獵北極(外蒙以北),看來要麼是天鎮帝要偷摸著去攻打金國,要麼就是金國要去打北遼,他個鳥廝怕敵不過,所以搶先逃了!”
說完,突然也就瞧見公孫正、嶽飛和武鬆三人都在盯著黃傑,黃傑倒也施施然舉杯飲酒,然後笑道:“是他個鳥廝欲東襲臨潢府,打些草穀好度春荒,若是沒有什麼大礙的話,此時怕是已經回師了。”
公孫正聞言好奇問道:“可是夢中所見?”
黃傑嗤笑道:“豈能如此,乃是軍中細作辛苦的來。”
公孫正聞言倒也謙笑一聲,卻皺眉道:“論說起來,師弟原先所見,兄等也是認同。金人如同豺狼一般,擇人而噬,謀以血食而壯大自身,如今雖與宋議和,但整日枕戈待旦,對我大宋虎視眈眈,早晚尾大不掉,鑄成大禍。如今,宋金議和,兵戈罷止,雖有防備,卻也是自陷被動,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黃傑聽來好笑,便也道:“師兄所慮無差,非但不可掉以輕心,還真要積極謀劃才是,不知師兄可有什麼好的辦法,讓大宋既不壞了和議,又能暗中滅了金國?”
黃傑這般說話,等於是反將一軍,頓時叫公孫正有些為難,但見他老臉一紅,想想硬是憋出了辦法來:“不若,為兄設法再召集些江湖豪傑,設法再去刺上一刺?”
這話一說,眾人除了黃傑都是齊齊色變,當年公孫正組織大宋的豪雄跑去遼東刺殺阿骨打,前後一十三回皆不成功之事都是熟知,聽得公孫正如今還想用這老辦法,如何不叫人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