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得來人當中,有一人將原本遮住身子的大紅鬥篷一掀,露出了裏麵的亮銀甲,朗聲答道:“大宋禦車軍都指揮使嶽飛便是!”
一見來人竟是嶽飛,郭安國不知為何突然腦子一熱,便也提槍戟指嶽飛道:“昨日便是你打得金烏魯狼狽而回,可敢與郭某一戰?”
嶽飛也從得勝鉤上取下了瀝泉槍,反手使了個花槍將槍藏於身後,便也笑道:“有何不敢,且放馬過來就是!”
當即郭安國便也搓指成哨,與身後的親隨們發了信號,讓人回去報信的同時,親衛們也迅速散開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圈兒,郭安國便也呼嘯一聲打馬就往嶽飛殺來。
便也說,此時正好天色已顯魚肚兒白,但見得著紅甲黑氅的郭安國化身一道烏光,便也向著銀甲紅披風的嶽飛急衝而來,而嶽飛卻是好整以暇的輕輕用腳一踢馬腹,卻以小跑慢步迎了上去。
兩人此時相距也不過三、五十步,也就是一個眨眼功夫便撞到了一起,好一個郭安國,手中镔鐵紮槍出如龍、舞如嬌,出手便是典型的河北大槍身法,一招飛龍在天,將手中紮槍舞出萬道槍花,就往嶽飛的胸腹頭麵攻來。
“來得好!”嶽飛的槍法至今早已是大成,雖然他和黃傑師兄弟倆私下切磋時,以瀝泉槍碰黃傑的圓月戟十分的吃虧,但十場裏麵也能小勝黃傑至少三場,由此可見嶽飛如今的武藝倒也不可小覷。
便也見得嶽飛將手中的瀝泉一抖,借助槊杆超強的韌性,便也瞧著槍頭打著一個個的璿兒,好似綻開了一朵朵耀眼的梨花一般迎了上去,與郭安國的萬道槍花碰在一起,頓時也就聽得叮叮當當一陣密集的脆響,兩把長槍的激烈碰撞竟是飛濺出了不少火星來。
也就見得二人,馬如龍、人如槍,手中長兵斜指日月,攪得星河翻騰,天地無光。
(呃!最近有些疲倦,很少看抗日神劇了,所以對這打鬥的畫麵缺少感覺,也就不往下編了!)
反正,兩人你來我往,左一槍右一槍的,鬥了差不多能有二十多招的時候,也就見得嶽飛乘著一勢橫掃被郭安國用伏鞍的身法躲過之後,不知道如何想的居然一拍馬脖,扭頭便走。
瞧著嶽飛看似敗落逃跑,郭安國頓時狂喜便打馬來追,誓要將嶽飛打殺一般。二人一個逃一個追,也就見得跑出差不多五十來步,嶽飛險險要被郭安國追上,二人相距也不過半個馬身的時候,突然就瞧見嶽飛往後一躺,手中瀝泉如毒龍出洞一般就往郭安國戳去,猝不及防之下,郭安國也來不及架槍格擋,隻能收回左臂硬抗,結果被嶽飛一槍挑在手臂上,槍頭直接穿過臂甲,從尺骨中間穿過。
跟著隨嶽飛將槍一手,郭安國一個立身不穩,便也從馬上直直摔了下來。
待他頭暈腦脹的剛要做起,便也感覺到一把冰冷的硬物已然架在了頸脖上,聽得嶽飛輕笑喝道:“來人!且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