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晚晴已經不知道祭祀時怎樣結束的了,隻是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鬥場冰冷的角落裏,呆呆的望著對麵一臉凝重的北宮焰。北宮焰臉上的喜怒全然隱藏在冷酷之下。不過,他身邊的女人,卻將筱晚晴略微拉回了現實。女人很妖豔,一襲紅衣,黑眸顧盼生輝,蠢蠢欲動。不時和自己對上眼眸,如同有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隨時可以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掉自己。
女人不是淑妃,也不是冷宮裏的貴妃,筱晚晴不認識她。直覺,這個人,應該就是北宮紫顏了吧。
五官的確和北宮紫鸞如出一轍,隻是,一雙曆眸,時時刻刻流露出不羈和野性。一般的男人也許都無法控製這個女人,即便是北宮焰。
忘記了怎麼回去的了,筱晚晴平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時候,凡花就在一旁擔心的照顧著自己。
“晚晴姐姐,多虧了那個刺客了。”
凡花凝重的說,剛剛經曆一場生死別。
“不,是多虧了他的無情。”
筱晚晴合上眼皮,淡淡的說,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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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睡夢中的筱晚晴驀然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驚得睜開眼睛,果然,和噩夢裏一樣冷酷的眼神,在黑暗裏刺透紗帳,打在自己身上。
“皇上。”
筱晚晴坐起來,跪下。
“晚晴。”
一聲柔聲的呼喚,卻喚起了筱晚晴痛苦的內心共鳴。有些不敢相信,筱晚晴抬頭看著男人漸漸靠近的唇。
久違的溫和,久違的柔情,筱晚晴幾乎激動的哭出來。一把抱住了北宮焰,不管他是北宮焰,還是燕歌令,此刻,她都把對方當做是燕歌令。
平靜過後,筱晚晴激動萬分的抱著北宮焰,不住的問:
你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
北宮焰卻睡著了,沒有回答。筱晚晴輕輕的在北宮焰唇上吻著,如同經曆夢靨那樣的艱難萬分。淚水落了兩人一臉,心口不住的疼,卻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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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燕歌令朝筱晚晴一下一下的揮著手,口中念道:
晚晴,我要走了。
筱晚晴拚命的追,不住的試圖拉住他的手:
不要走,走也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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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
一聲爆喝,如同晴空霹靂,打碎了筱晚晴悲傷的夢。身子遭遇重重的一擊,滾到了床下。筱晚晴張開眼睛,驚訝的看著暴怒的北宮焰。
怎麼了?
北宮焰一覺醒來,發現身旁的女人居然不是北宮紫顏,更為憤怒的是,居然是筱晚晴!
女人雙手緊緊的箍著自己的腰際,生怕自己跑掉了一樣。不由惱怒的皺了眉,一腳將女人踹了下來。
“你--禽獸不如!”
筱晚晴罵道,怨恨的看向他裸露的胸膛,那裏麵的熱情,難道是喜怒無常,隨時隱滅的?
北宮焰穿了衣服,任由女人倒在冰冷的地上,卻毫不動容。走到門口時,筱晚晴再次吼了起來:
“你這個冷血的男人,上天永遠賜給你良緣,隻會是折磨、折磨、折磨!”
猛的回過頭,北宮焰的眸底燃起了火焰,冷冷道:
“哦?朕便讓你看看,朕究竟,是有情還是無情!”
他也很懊惱,最近,自從北宮紫顏回來後,他總是睡醒了,卻在這個女人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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