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鄉,煙雨江南,古往今來多少詩人來自江南,又有多少詩人詩吟江南。

漢樂府曾在《江南》中詩吟:“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

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韋莊曾在《菩薩蠻》中詩吟:“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

春水碧如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雙雪。

未老莫還鄉,還鄉欲斷腸。”

我生於北方,而我卻獨愛南方的氣息,尤其最愛江南杭州。愛江南古色古香的濃濃氣息的古鎮。

陳與義曾在《雨》中詩吟:“

沙岸殘春雨,茅簷古鎮官。

一時花帶淚,萬裏客憑欄。

日晚薔薇中,樓高燕子寒。

惜無陶謝手,盡力破憂端。”

愛西湖清澈明鏡的淡淡湖水。

蘇軾曾在《飲湖上初晴後雨》中詩吟:“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愛江南的枝頭凋落的淒淒梅雨。

柳宗元曾在《梅雨》中詩吟:“

梅實迎時雨,蒼茫值晚春。

愁深楚猿夜,夢斷越雞晨。

海霧連南極,江雲暗北津。

素衣今盡化,非為帝京塵。”

愛南方“和平書院”書香氣息。

而我也愛北方。愛佛教靈性的寺廟。

我與寺廟從小就有著與生俱來的情感,每當走到寺廟前我都會情不自禁的跪拜,年幼無知的我還會許下願望,相信神仙一定會幫我實現。突然想到舊時隨母親和鄰家的老人去廟裏拜佛時,看到她們無聲的口吻,就知她們一定又向佛祖許下了願望。我想佛祖又應該是會顯靈的,長大後的我無意間看到一本經書,上麵寫道:“凡是拜佛者都是愚昧之為,真正的信佛是要內心深處有佛。”我想佛祖又不會顯靈。就算是顯靈,也是對那些心存慈悲的人顯靈。

我一直以為我與佛是有緣的,喜歡一切帶緣緣的事物,不知是哪一世我邂逅了她,這一世,我才會信仰著它,但我又不願意拜入佛門,此生隻愛佛。因為我不止隻愛佛,我也愛人間煙火,我承認我愛佛有一點完全詩意的信仰,我信仰有一世我會與佛相見。我想當我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應該是佛給予我的,因此我感恩它,感恩它讓我的內心生出禪意,可是長大後的我看佛經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錯了,原來並不是佛給予我的,而是我的內心深處真的有佛。某人說:“你愛的必定是前世的自己。”我回答:“我的前世必定是與佛無緣。”我想我的前幾世也許也是深信著佛,就如這一世一樣。因為我前段時間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觀世音菩薩,她說他要到某人走,而他又不願意,我便對觀世音菩薩說:“那你帶我走吧。”她沒有說話,自己飛走了我想我與她也許又沒有緣,但是我多麼希望與她有緣,曾經我想象著,如果有一天,佛要到我走,我一定會麵帶微笑此生靜美的死去,可是想到這裏,我想我又是不孝的,死並不可怕,痛苦是活著的人,我突然懂得了此生隻要安好的活著已是奢求。一年多的我無欲無求,每天內心平靜日複一日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活著也好,死亡也坦然接受。可是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漸漸地我無了念,忘了佛,我不開心,因為如果我是有了念,忘了佛,我會開心,因為我與它無緣,可是我無了念,忘了它,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又也許是因為我的年現在如微小的塵埃,剛剛萌芽,我還未看到吧。一天,我在街道上看待一個不會說話的男孩,我的眼淚不知怎麼瞬間就掉下來了,我多麼希望佛可以憐憫他,憐憫這個小小的小男孩,可是我也立刻擦幹了眼淚,我想這一定是他的前世犯了錯,才會有了今生的缺陷,後來我與那位小男孩再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