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救治(2 / 3)

看到莫旭一臉的凝重,淩羽汐也不覺鄭重的點頭承諾。但她同時注意到了,當提到輝的禁閉時,旭流露出的傷感,看來那次禁閉不僅讓輝不再開口提那件事,似乎還有什麼別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

既然知道是大家的傷痛,淩羽汐自然不會想去揭開,即使再好奇。她是明白的,當傷口被重新揭開,那裏注定是血淋淋的一片,那是多麼的沉痛,也隻有痛到淚無可流,所以才會選擇遺忘,選擇不再憶起。

當晚,晚飯在沉悶中吃下,即使淩羽汐努力講些趣聞,也隻能讓風纖雲強顏歡笑。淩羽汐敏感的意識到,這次輝的思過崖之行,等待他似乎並不隻是寒冷與饑餓,或許還有些別的。畢竟對於有內力的人來說,餓上幾頓,受些冷,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可看幹娘和旭的表情似乎很是擔心,即使幹爹也有些慎重。

入夜,淩羽汐輾轉難眠,索性早早就收拾好了要帶給輝的東西,一些吃的、喝的還有從旭手裏拿來的裘衣。摸了摸懷裏的藥,還好出門時準備充分,不然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找藥材。

“叩叩叩”敲門聲輕響,“汐兒,在嗎?”是旭。

“我們走吧。”抬頭看了眼頭上的新月,已經月初了嗎?

“走吧。”接過淩羽汐肩頭的包裹,牽起她的手,兩人縱身躍起,消失在了竹林中。暗影中,走出兩人,正是將一切看在眼裏的莫海天夫婦。摟緊懷中的妻子,莫海天柔聲寬慰:“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我們要相信汐兒,相信雪老之言,不是嗎?”

一路疾行,兩人終於來到了思過崖邊。看著鐵索橋連接著的思過崖,看著冰雪籠罩的崖頂,再看看身邊鮮花盛開,綠草如茵,淩羽汐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奇妙。

扶著鐵索,頂著越來越淩厲的風雪,兩人隻得緩步而上。終於登上崖頂,還不及細看,耳邊就隱約聽到細細的嗚咽聲,但很快就被呼嘯的風雪聲淹沒。

莫旭感到胸口隱隱作痛,心下了然,一時顧不得淩羽汐,顧不得寒風割麵的疼痛,腳下運功,急速趕往崖洞,輝的所在。看著旭如此焦急,淩羽汐心中一動,怕是輝出事了,當下也不言語,全力追趕。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崖洞,淩羽汐細嫩的臉上已是通紅一片,但此時的她心神卻早已被輝的樣子所震懾了。

崖洞的角落,輝顫抖的蜷縮著,雙眸緊閉,嘴裏卻不住的呢喃:“旭,放我出去,我不要一個人,我好害怕,好害怕啊!爹,娘,讓輝兒出去,輝兒再也不做讓爹娘生氣的事了。不要不理我啊!”

看著輝的恐懼,淩羽汐心中泛起陣陣的不忍,正想上前,卻被旭一把拉住了。轉頭看時,卻見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淩羽汐不解地望著他。她看到了旭眼中的痛苦,也猜到了這或許是輝關禁閉後產生了心理陰影,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旭不陪著他,隻要旭在他身邊,相信輝一定能熬過去的。

還沒等她明白,沒等她聽到答案,崖洞裏忽然傳來了一陣森森寒氣,直透心底,卻讓淩羽汐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淩羽汐帶著難以置信回頭望去,正撞進了一雙血色瞳孔,那眼中隻有血海沉浮,了無生機,那是他的眼,那是她的眼!一時淩羽汐愣在了原地,腦中不斷浮現那一片血海地獄。她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那樣瘋狂嗜殺的自己。

“糟糕,被發現了,快走!”看著輝的魔症爆發,看著汐兒呆愣當場,莫旭心頭一緊,暴喝一聲,拉起汐兒就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