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幹愣神的人,淩羽汐不曾想,自己氣勢的釋放竟然嚇壞了他們,不禁收回外放的氣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這可不能怪她,在前世她要麵對的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早已經習慣了自己這一身淩厲冷冽的氣勢。當她將氣勢收斂,天空中那顆璀璨的星辰也倏然收斂了光華,消失無蹤仿佛從不曾出現過一般。
也是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喚回了眾人的神智,帶著難以置信,看著眼前的汐兒,他們實難將她和剛才那個汐兒看成同一個人。畢竟那樣的汐兒是他們不曾見過的,氣勢的淩厲冷冽,給人以心甘情願臣服其下之感。
咳咳,幹咳兩聲,淩寒羽首先恢複過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凡的,從四年前師公救回汐兒並說以後要帶她回雪穀學藝時就知道了。
雪穀,傳說之地,無人知道它在哪,隻知道雪穀每二十年會有三名弟子出穀。那三人出來後必定風靡大陸。他們這一輩,自己成為了天下首富,勢力驚人。大師兄展翼翔,展家是武林幾大世家之一,淩寒羽知道他更驚人的應該是隱於暗處的神秘勢力。他的小師弟,善於易容,一出穀就消失了,除了師公無人知他所在。在雪穀之中,師公雪老極少現身,即使他們這些徒子徒孫也很難見到。可為了汐兒,身為穀主的師公居然三番兩次傳訊告知危險。由此可知汐兒的特殊性,因而他雖驚訝於汐兒的氣勢,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汐兒,說說你的理由吧。”回過神來的淩寒羽正了正臉色,收起訝異的表情,滿臉嚴肅的詢問道。
淩寒羽的問題也帶回了眾人的思緒,一個個都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她,等著她的解答。
收起調皮,淩羽汐一臉正色的開口道:“剛才我說大師兄還少算了兩種情況。其一就是,殺手確是老大派來的,但老四並沒有參與,相反還給我們通風報信了。無論是這種情況還是你們說的那兩種,以老四的心機,皇位一定會是他的,若皇上再將我賜婚給老九,那麼淩家堡被我牽製,隨時都可能被吞並或名存實亡,如此一來,淩家堡的幾代人的心血就全毀了。若是另一種情況,事情就更糟了。”
頓了頓,淩羽汐的神色更凝重了。“想必爹爹和大師兄應該都聽到傳言了或者已經確定了,皇上打算稱霸天下,現在正在集結兵力一事。那麼,作為皎月國和夜星國怎麼會坐以待斃呢?他們的國力較之焰日國稍弱,而且皎月國愛好和平,不願與焰日國輕起戰爭,夜星國如今據傳他們的皇帝病危,太子年幼,也無力迎戰,那麼他們隻能挑起焰日國的內亂或者製造事端,讓焰日國亂起來,無暇他顧。而現在淩家堡若為了報仇攪亂了焰日國,甚至當情況嚴重,焰日國被過分削弱後,還可能引起他國來攻,使國家滅亡,那時,焰日國百姓就會痛恨淩家堡引起一切事端,淩家堡就會背上萬古的罵名,而我們記在兩位皇子頭上的仇說不定正是敵人故意製造的。那所有的錯就都成了淩家堡的了,後果相信你們可以想象。”話已至此,淩羽汐看了在座的眾人一眼,冷聲重複道:“所以,汐兒希望大家可以放棄報仇。”
原來,在房中睡覺的淩羽汐總覺得這次事件不單純,一直攪得她心神不寧,最後看天色已近午時,又聽說爹和哥哥們在客廳商議重要事情,便點上安神香讓娘安睡,自己起身去看看情況。在大廳門口,她聽到了賜婚一事,聽到了大師兄的分析,也想到了昨夜救她的麵具男子,一時幾個大膽的猜測湧上心頭,再聽到眾人一心想要報仇,有些擔心著急便進去了。
眾人聽了汐兒條理分明的解說,一個個都有些臉色蒼白,一時都不住的點頭。
唯有陸鼎淵,還擰著眉頭。久思無解,終於他還是問了出來:“汐兒,即使我們選擇不報仇,但若真相是第一種情形中的一例,淩家堡不是依然難逃災厄?四皇子一定不會放棄讓你嫁給九皇子的,到時淩家堡還是會被拖入到皇位之爭中。”
“誰說的啊!隻要我們不報仇,他休想把淩家堡拖進去。至於我嫁不嫁給他九弟更不會由他說了算。”淩羽汐說的一臉的理所當然。
“可問題是,若皇上將你賜婚給九皇子,那……”陸鼎淵話雖未說完,但其間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聖意不可違。
“這就是我過來要說的第二件事。”淩羽汐一臉的鎮定,拿出了捏在手中的紙條,“剛剛收到的雪老的信,雪穀已派人來接我了,大約四五天,我就會離開了。”說著將紙條遞與了爹爹,“這次,無論皇帝是否賜婚,我都必須脫離淩家堡。而最好的脫離辦法就是我死了。”
“什麼,你死了!”這一次不僅淩騫漠激動了,連展臨風和四大護衛也都驚叫出了聲。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又不是真的死,詐死而已,別一驚一乍的,我快被你們給嚇死了。”說著淩羽汐還佯裝害怕的拍拍胸脯,惹得那五個人頓時紅了臉,互相尷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