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依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法庭,張怡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
她實在沒想到,已經即將被宣判了的夜雲依還能夠鎮定的分析出所有的事情。
法庭上,靜寂極了。
多少雙眼睛彙聚到了張怡的身上,等待著她能夠給一個確切的答複。
似乎這樣的可能更有幾率發生,畢竟張怡和男友賭博,被高利貸主逼急了,更會鋌而走險。
而夜雲依殺害何瓊的動機就明顯顯得薄弱了。
“嗬嗬嗬……”
張怡臉色變了變,驟然爆發出一聲狂笑,她看向了夜雲依,突然問道,“我問你,何瓊喜歡你是不是?何瓊是同性戀者,她一直都喜歡你,當天晚上曾經向你提出,要和你在一起,否則的話就永遠騷擾你,你忍受不了對不對?”
同性戀者?
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再次炸響在了法庭內,所有人的目光移動到了夜雲依身上。
夜雲依整個大腦瞬間嗡鳴起來,之前她隱瞞著一切沒有說明,就是因為何瓊是同性戀者,如果說出來……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段時間二人關係的融洽。
她沉默了,抿緊了唇。
張怡見她不說話了,笑得更加恣肆張狂,“因為她是同性戀,所以當天晚上到你家裏去是為了要表白的,之前她也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她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的。
當天晚上到你家裏和你表白之後,她糾纏你了,對不對?因為當我們到你家裏去之後,曾經看到家裏有打鬥過的痕跡。你一定很惱火也很憤怒,所以你對我們說,如果我們能夠把張怡帶走的話,就答應我們的條件。”
張怡斷章取義,反駁者。她如今眼睛已經赤紅了。
如果不把夜雲依駁斥得啞口無言,今天她的出庭作證就是一次愚蠢的行為,賭博一事已經被揭發了出來,恐怕她以後在學院中不會再有任何朋友,這一點她可以忍受,可是她絕對不會饒過夜雲依。
“對,當時我說過這樣的話,我隻想讓何瓊快一點兒離開,所以才去露台上去拉何瓊的。”
夜雲依沒有否認,既然事情已經揭發了出來,就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
“可是何瓊不走,何瓊要和你在一起,她怎麼會走呢?於是你很惱火,你就衝上去,要拉她,你們兩個在拉拉扯扯中,你把她推了下去,就是這麼簡單,當時我衝動了露台上,想要攔住你的,可是還未過去,何瓊就已經消失在露台上了。”
張怡輕鬆說道,“過後你說我們如果幫你處理了後事,就給我們錢,我們就去做了,也實在是被高利貸主逼迫得沒有辦法,才答應你幫忙的,可是你事後沒有給錢,我又被良心折磨著,就把實情說了出來,隻想還給何瓊一個公道。”
她的話說得頭頭是道,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她。
夜雲依盯著她,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了反駁的餘地。
事實上整個過程好像就是這樣的,她想要指控張怡,可是沒有證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何瓊是怎麼掉下露台的?恐怕隻有何瓊本人才能說出來。
她緩緩低下了頭,也許這就是今天的結果,即使她努力了,仍舊無法為自己辯護。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是非曲直啊?我看這種情況下是什麼可能有能發生的。因為當時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誰都沒有看到,隻能聽著她們各自的說法了。”
“如果這麼解釋的話,何瓊手腕上的指紋和皮膚組織也都有了解釋的可能,夜雲依如果推她的話,不可能把指紋留在手腕上,應該是留在身上的。”
“可惜的是何瓊身上的衣服竟然不見了,到底去了哪兒?如果能夠找到她的衣服,也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
議論聲再次掠起在法庭上空,最終逐漸沉寂下來,所有的目光投射到了法官身上。
“法官大人,我覺得夜雲依謀害被害人的證據不足,還存在著諸多疑點,所以需要查找出有力的證據才能夠定罪,我請求法庭當庭釋放被告夜雲依。”
辯護律師及時陳述道。
“即使證明夜雲依殺害被害人的證據存在著質疑的可能,可是目前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她是無辜的,所以不能釋放,要繼續關押起來,尋找到新的證據。”
“難道以後如果找不到證據,被告人就要永遠被監禁起來嗎?”
“找不到證據?難道所有能夠證明被害人有罪的證據都被銷毀了嗎?
……
雙方頓時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整個法庭頓時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夜雲依的命運似乎陷入了一場漩渦中,如果想要走出漩渦,必須出現新的證據,可是新的證據在哪兒,到底在哪兒?
“啪!”
法官生氣了,威嚴的拍打著桌案,盯著下麵議論紛紛的人,聲音威嚴,“下麵,開始宣判!”
他是要快刀斬亂麻嗎?
眾人心裏咯噔一聲,一起看向了法官,不知道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到底是有罪還是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