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我等著。”
凱瑞輕輕說著,沒有再說什麼。
沉默迅速籠罩在了兩個人之間,他們一路向前走著,夜雲依靠近自己家的小區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到淩睿爵站在幾米遠的地方,正慵懶的看著她,眼中絲毫沒有了曾經的怒意。
她心頭略略詫異了一下,想要讓凱瑞現在就離開,可又擔心淩睿爵會進入她的家裏,讓她無所遁形。
“凱瑞,你可以不可以陪著我在這兒站一會兒。”
她最終艱難的說出自己的請求,心裏暗自惱恨不已。
剛剛還說和他不可能,可是一轉眼又讓人家陪著自己在這兒站一會兒,出爾反爾,她為自己感到不齒。
“雲依,你想要我陪著你站多久,我就陪著你站多久,不過你身體不好,還是趁熱把保溫桶裏的飯菜吃了吧。”
凱瑞滿口答應著,把保溫桶打開了,拿出筷子遞給了她。
夜雲依拿著筷子,目光卻不由看向了不遠處的淩睿爵。
他還不走嗎?以前他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就轉身離開了,這次是怎麼了?
無奈,她拿著筷子,低頭剛剛夾起了一片牛肉,筷子陡然就被捏住了,她動彈不得。
“凱瑞,你幹什麼?你不是說讓我先吃飯的嗎?我的筷子……”她抬起頭看過去,看到眼前驟然出現的淩睿爵,微微一愣,怒意從眼中翻卷起來,“先生,你幹什麼?”
“雲依,陌生人的飯菜是不能吃的,我知道你餓了,所以特意做了你喜歡吃的飯菜給你送過來,給你。”
淩睿爵抽掉了她手中的筷子,拿掉了她手中的保溫桶,把自己的保溫桶遞了過去。
凱瑞一看,眼中浮現出不悅,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淩少,吃什麼是我和依依的事情,和你無關。”
“無關?”
淩睿爵抬起眼簾看向他,冷漠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敵意與不屑,“凱瑞先生,我答應雲依,在她額頭上的傷口未曾痊愈之前是要負責她的一日三餐的,所以還請凱瑞先生不要攙和到別人的事情中來。”
他和夜雲依的關係凱瑞是知道的,看到他竟然還明目張膽的挑釁,此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
“你說什麼呢?淩先生,我什麼時候答應要讓你負責了?你不要滿嘴謊話好不好?我和你沒關係,我也不用你負責,你趕快離開。”
夜雲依打斷了他,不耐的說著,眼底湧動著氣惱和怒意。
什麼叫自說自話?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她回到紐約來,隻是想要獨自療傷,過一段平靜的沒有任何男人的生活,怎麼就這麼難呢?
“雲依,我知道你沒有答應,可是我跟著你給你送飯是為你著想,這個世界人心叵測,尤其是男人,而我不是壞人,你是知道的,所以我要負責你的安全,相信我。”
淩睿爵回頭看向了她,眼神堅定溫暖的看著她,輕輕說著。
不是壞人?
夜雲依眼底揉入了一抹嘲諷,目光從他的臉上落到了凱瑞的臉上,最終把保溫桶丟在了地上,“是不是壞人不是毛遂自薦。”
她說完,轉身快步向著自己家裏走去。
既然兩個男人對峙上了,就沒她什麼事兒了,她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