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航一見淩夫人受傷流血了,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拿出帕子捂著淩夫人額上的傷口。將受驚的淩夫人擁入懷裏,
他看著淩父,懇求道,“媽她害怕血,她也受到教訓了。也沒有出什麼大事,就這樣算了吧。”
淩父不為所動,一臉的冷酷狠厲。
淩天航的眼瞳閃了閃,看著懷裏麵色蒼白的淩夫人,他低聲道,
“爸,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我求你放過媽吧。她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
他知道淩夫人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還記得那天淩夫人在他的辦公室裏苦口婆心的遊說著他。隻是他並沒有順從過她,他是不是讓她失望過無數次。想想他還真的挺不孝的呢,總是讓母親失落。
淩父看著淩天航,眼瞳閃了閃。他始終是對淩天航不公平對待,他有些心虛。
淩夫人一看見血嚇的快掉了要暈倒,臉蒼白的像白紙,虛弱的靠在淩天航的懷裏。似乎快掉了半條命的模樣。
淩父視線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淩浩天。他眼神淡淡,對這一切仿佛漠不關心般,
淩父煩燥的手一揮,“帶著她走,我不想看見她!”
“謝謝爸。”
淩天航鬆了口氣,抱起虛弱的淩夫人快速的離開,
“明天,我就會對媒體給你的母親正名。”淩父開口道,
淩浩天沒有應聲,
他辛苦的競標這個項目,目的就是這個。給他那個不知生死,拋棄了他的母親正名。
淩父看著淩浩天冷淡的模樣,也不再說什麼,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彌補也沒有用。就像他和淩浩天的關係,再想彌補也是沒有用的。
他站起身,心髒突然一痛。險些讓他站不住腳,臉色蒼白滲出細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挺直著身體踏出淩浩天的辦公室。
而劉曉,早就被柏林峰幾人帶走了,
江樹和楚知凡將劉曉綁在椅子上,楚知凡兩眉一豎,吼道,
“就是你這個丫的,害得老子通宵了好幾個晚上,壞死了無數腦細胞!”
“想不到,你平常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嘛,好功力啊,還好,小爺的獎金沒有掉,不然小爺我廢了你!”江樹惡狠狠的瞪視著劉曉,
劉曉神色疑慮,“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是那天在咖啡廳?”
他在淩浩天身邊臥底那麼些年,連淩浩天都沒有發現,怎麼就被江樹發現了。
“不是我發現你的,”江樹誠實的道,“是阿峰。”隨即他可惜的看著劉曉,“我說,跟著BOSS不好嗎?非要跟著那個老女人,你這麼聰明沒有想到會有這個下場?”
淩浩天待他們都不薄,為什麼劉曉要跟著淩夫人。
劉曉緘默不語。事到如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無話可說。
他因為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總是被人鄙視,到哪有人蔑視著他。好不容易他在一家公司當上了主管的位置,卻被上司欺壓著。總是蔑視著嘲諷著是農村裏來的鄉下人,事事找他的茬,後還給他下絆,把他炒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遇見了淩夫人。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發誓,要做人上人。用盡手段也再所不惜,一定要將那些鄙視他的人踩在腳底下。
“切。”楚知凡極其看不慣劉曉,輕蔑的冷哼,
隻要一想到平常的劉曉都是假惺惺作態的,他渾身就一陣不爽快。
這時柏林峰回來了,“怎麼樣,BOSS怎麼說。”
柏林峰看著劉曉,道,“送警局。”
這個答案在劉曉的意料之中,他跟著淩浩天的身邊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到他的冷酷無情,特別是對待他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頓時,四人陷入沉默,
最終,還是江樹先開了口,他輕拍了拍劉曉的肩膀,“兄弟。我真的從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他們,都是真心拿劉曉當作兄弟般看待。就是不知道劉曉有沒有真心把他們當作兄弟,劉曉眼瞳平靜,不語。
直到,警局的人將他帶走的時候,他平靜的說了句,“再見。”
他有沒有真心對待過他們,此刻已然知曉。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更照顧好自己的菊花。”楚知凡對著他好奇的提醒著,但他的話語裏似帶著些猥瑣之意。
劉曉腳步一頓,即而抬腳走了。
楚知凡痛快的大笑。
“不過,阿峰,你是怎麼知道劉曉是淩夫人的臥底的?”江樹問著柏林峰,
“手機。”
一個黑色的手機。
柏林峰耳邊現在還回響著那句話,“你可以讓我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