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江浸月淡淡開口,不甚在意。
“公子所料不錯,此次蒼離旱災波及甚廣,西塞離海較遠,聽聞糧食絕收,餓莩滿地,已是杯水車薪。西塞王無奈,舉兵北進,欲與北葉一戰。江棋軒借此機會毛遂自薦,陛下命其為衛北大將軍,出關迎戰。”
“衛北大將軍?嗬,說下去。”江浸月輕聲嗤笑,麵上優雅卻不改半分。
“是。前幾戰皆是大戰大捷,可事有變故,二十二日江棋軒派出虎翼營探路,突遇大雨。連戰數日,葉軍早已疲弊,及葬魂穀,西塞亡軍從四麵殺出,像換血一般,作戰勇猛,頃刻覆沒虎翼營,江棋軒氣得差點吐血。”浮光越說,神色越發激動,仿佛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江浸月輕笑搖搖頭道:“好大喜功,本就是兵家忌諱的事,葬魂穀大敗,亦不難理解……你說西塞大軍突起,可是有高人相助?”
浮光點點頭,“據探子來報,西塞大軍窮途末路之時,曾遇到一個華服西塞商人,此人謂西塞主帥薩哈可助其一戰,若不能取得大捷,任其處置。若事成……便要薩哈坐下那駒汗血寶馬。”
頓了一頓,浮光又道:“此人眼光甚好,汗血寶馬天下僅有三駒,除公子的踏雪,九玄宮主的白滄,便是薩哈這匹禦賜的烈風了。薩哈雖心有不舍,但為了順利複命,便也應了。說也奇怪,戰捷此人便消失不見,薩哈軍營中有層層士兵看守,也不知他是如何離開的。”
江浸月思慮了一會兒,問道:“此人有何特征?”
“一雙碧眼,甚是詭異。”
“原來是他……”江浸月深思,若是那人助陣,葉軍敗陣也情有可原,畢竟那人擅長心理戰術。
“公子認識此人?”浮光甚是吃驚,公子笑容不改,但目光中明明透著惺惺相惜之意。浮光自小跟在公子身邊,雖不是時刻伴其左右,但對公子甚是留意,這種表情倒是從未見過。
“萍水之交罷了。”
浮光點點頭,“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
“嗬,西塞深居內陸,平日所食之鹽,皆從北葉,東楚,南唐運入,其間隻有一條路,必借道納蘭……若北葉與納蘭結為盟友,供鹽一斷,不出幾日西塞大軍必會潰不成軍。屆時,我們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即可。”
“可是,納蘭雖為小國,卻有許多會奇門異術的人,它又會任北葉宰割?”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納蘭如今的皇帝是納蘭明澈,別忘了他遠嫁西塞的親生姐姐思若公主是怎麼死的。”
似乎聽公子說過,思若公主嫁到西賽後,被人誣陷與臣下有染,大汗一怒之下,派人將她拴在馬後,讓她跟著馬跑。試想一個弱女子怎麼禁得起這般折騰,最後被活活累死!更慘的是,在她死後,連一座墓碑也沒有!
浮光震驚地抬起頭,卻見江浸月微微頷首,“聽聞納蘭明澈幼時身子孱弱,他的母妃應此對他的態度很是冷淡,在這種情況下,一直是思若公主在照顧他。他們之間的情感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兄妹之情,隻是礙於西塞強大,納蘭明澈不敢貿然行動,此刻他若選擇與北葉合作,他便有了強大的後盾,這麼好的機會他豈會放過?何況,他有不得不與北葉合作的理由……”
“那是?”
“救命之恩罷了。”江浸月笑了笑,隨即認真道:“浮光,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知道該怎麼做。”
“是。”
“對了,我前幾日讓你做的東西如何了?”
“已經完成。”說著,遞上一個檀木方盒。
江浸月接過方盒也不打開,優雅一笑道:“辛苦你了掠影沒你這般沉得住氣,我已將他事托付於他。記住……最多兩月。”
“定不辱命!”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浸月優雅一笑,回到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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