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元元年始一場天地之變後,四洲靈氣便消失殆盡,轉而存在於天地間的是信仰之力,而隨著能夠修煉的人逐漸減少,人們漸漸傾向向仙、佛、魔、鬼帝、妖聖供奉出自己信仰來助自己修煉的祈神師,而信仰自己艱難修煉的西遊士們則日益稀少。於此同時,無法修煉的人們則開始轉向了科技的研究。
此刻,天竺國境內一所高中,一位穿著普通黑色襯衫的少年慢慢走出校門。他穿著雖不顯貴卻給人一種幹淨清秀的感覺,臉龐同樣如此,雖算不上英俊,卻自然地清秀可親。
這名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年佇立在門口,並不顯得如何高大,一雙靈動的漆黑眼眸掃視著周圍,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這是靈山縣第一高中,門口聚集了許多如邁巴赫exelero、蘭博基尼雷文頓、勞斯萊斯“幻影”等一係列名貴跑車,在絢爛陽光照耀下仿佛一尊尊優雅的龐然巨獸。
這也難怪,靈山縣雖然位於天竺國邊境,卻瀕臨海境與六大天宗的禪林佛宗,是天竺國僅次於首都的貿易中心與修士聚集地。作為靈山縣的第一高中,能夠來到這裏的不是天資橫溢就是非富即貴。
但不知為何,現在隻是上午,學生卻已湧出校門。
“喂,陳空!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嬌俏的聲音突然在少年身後響起。
一個穿著翠花荷葉邊雪紡裙的高挑美麗少女徑直向陳空走來,她戴著一頂女士禮帽,在周圍幾個穿著名牌西裝與裝飾的少年簇擁下像一個萬眾矚目的小公主。
陳空轉過身,看到是她,卻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呦,這不是原來一年便修煉到九品讀經師的大天才陳空嗎?”少女身旁一個高大少年斜著眼看向陳空。
“是啊,但這名大天才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兩年前拋下祈神師的身份去做西遊士,兩年間修為不得寸進啊。”另外一名少年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們給我閉嘴,讓開!”田雅怡推開攔在身邊的兩個少年,走到陳空身前,哀求他道:“陳空,你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了,這兩年你的修為沒有一絲存進,跟我去仙庭認錯吧!”
陳空看著這名和自己齊高的少女,心裏默默歎了口氣,臉上卻麵無表情地道:“我再也不會與仙庭有任何瓜葛了。”
“你!”田雅怡白皙的臉龐急的通紅,她伸出白皙的手抓住陳空的手臂,想要拽著他跟著自己走,突然間,她身體一震,感受到輕微但不斷湧入陳空身體的信仰之力,她呆呆地道:“你每時每刻都在修煉對不對?可為什麼修為還是無法寸進?”
“今天是祈神殿堂和西遊殿堂開啟的日子,你再錯的話,就真的沒有悔改的機會了!”田雅怡眼睛微紅地道。
“抱歉,我在等人,我和你又不熟,如果你是為了報恩的話,那次的事我隻是隨意而為。”陳空輕輕將田雅怡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拉開,淡淡地道。
要是被普通學生看到這一幕必然會目瞪口呆,要知道,田雅怡即使在這靈山縣最好的學校中也足以成為一名璀璨的明星,修為已經到了九品讀經師,並且家世顯赫,貌美如花,何時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語對待過!
但陳空兩年前恢複關於父母的記憶後,他就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了。
聽到陳空那句“我和你不熟”後,田雅怡大大的美麗眼睛頓時湧出淚花,她顫抖著鬆開雙手:“為什麼?我們明明以前是好朋友?”
她咬著朱唇、帶著淚痕頭也不回地拋出校門,美麗的身影鑽進一輛法拉利裏消失不見。對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最傷心的莫過於千方百計地想要對那個人好,卻最終得到一句“不熟”。
“雅怡,等等!”先前那位高大少年在後方焦急地喊道,卻得不到一絲回應。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陳空:“臭小子,你都幹了什麼,竟然把雅怡弄哭了!”
一絲淡黃色的信仰之力從他身上湧出,凝成了一把淡黃色小劍懸在他身前。信仰化物!看那濃鬱程度,竟是已達到了九品築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