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3)

怎不明白,正妃況且如此,況小海乎?大苑公無非是想教會小海識相而已。

“本公在問你話。”

“……稟公爺,小海明白。”

“既明白,就該有為人妾室的自覺,每日對憐星的請安躬省不能少,該有的禮數要盡到。”大苑公眸光微閃,“按理,這些話該由夫人教你。”

您的妾室倒是知禮識儀,夫人概不領情就是。

“先搬出疏柳齋,在憐星過門後,再納你過去。茲今日起,你到憐星跟前接受周嬤嬤的調教。”

“不必了。”

……這話不是我說的。我對進門的秋長風呲了呲了牙,這廝居然無事人般的笑?

大苑公厲叱:“做妾者,夫進門,尚不動不禮,成何體統?”

“她不是妾。”秋長風伸臂把我拉下椅,毫不避諱地將我摟進懷裏。

嗯,算起來,我和他已有兩天沒見,當真有些想他了,就由他抱去。

“長風,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長風謹記。”他伸指捏我的臉,我張牙去咬,他發氣音低笑。“長風正是記得自己的身份,才不想回到家後還要麵對一堆的繁文縟節。”

“但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廢!”大苑公沉喝。

“或許在父親看來是如此,但這是長風的事,請交給長風自己處理。”

“你要娶她為平妻?”

“她的確會是我的妻子。”

大苑公勃然大怒,“你自己看看,這個丫頭哪裏能做你的妻子?端莊,持重,矜持,雍容,她哪一樣有?”

“她隻要是她就好。”秋長風怡然以對,“您說的這些美好品質,娘每樣都有,若您如此欣賞,何不去找娘?”

“你——”

我在秋長風懷裏偷眼望去,大苑公的臉色一片窒紅,想來是被不肖子氣得不輕。這臭狐狸,明明曉得他老爹老娘貌合神離,還專找人痛腳下手,當真可惡。

“為父會請皇上指婚,待你處理完手頭之事,即與憐星完婚。”

“您最好莫請皇上指婚。一樁聯姻旨意都能成為過去,您以為,您的兒子會受一道旨意所囿?”

“放肆!”

“長風放肆不是一日兩日,您為此動氣大可不必。”

“你這個不肖子,為父今日要實施家法,來人,到太爺牌位前請那條藤鞭過來!”

秋長風麵色一沉,“父親,那條藤鞭是祖父的,您無權動用!”

“無權?”大苑公聲咆如雷,“為父這就讓你曉得有權無權,來人,去請……”

“夫人到!”

下人的一聲傳喝,讓我暫且安寧下來。秋長風方才是真的動怒了罷?

“發生了何事?”秋夫人邁著窈窕細步,在丫鬟攙扶下進得廳來,豁然間,讓整室無端光彩倍生。

“沒有何事,隻不過父親想對長風實施家法而已。”秋長風輕描淡寫。

秋夫人瞄到猶被他按在胸前的我,眼波內掠過了然,“公爺,您實在不必越俎代庖,替妾身做一些事。”

“身為主母,失職如斯,還敢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麼?”

“失職的主母也是主母,您不怕下人笑話您盡做一些婆婆媽媽的事,妾身還會替您汗顏呢。”

“汗顏?!你敢說……”

這場吵,由父子失和,演變到夫妻互訌,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到後來,大苑公的咆哮聲越過大苑公府前廳的琉璃瓦頂,直達天聽。

而秋長風旁觀了稍久,而後,攜我徑自抽身。沿路上,他麵容微凝,不苟言笑。我目之所見,整府的下人俱被駭得惶惶難寧。

回到疏柳齋,他要我泡茶,我泡茶;要我斟水,我斟水;要我親他,我親……不對!

“你們一家人到底在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