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術力將楚憐星及至水若塵的記憶轉移,不是難事。
難得是,在她們記憶重新形成之成,麵對著小海的那雙眼睛裏的痛楚,尤其楚憐星,宛如被人割心裂肝似地傷痛,讓小海……感同身受。
所以,我更確定,與秋長風越早一日切斷糾葛,越是好事,這個人,是女人的禍害。
了了這邊事,便隨著他攜無雲大師前去療愈小臭冰。
但臭狐狸竟然一路拿布遮住我的眼,說小海的交換條件裏,並沒有讓小海與婆婆他們團聚這一項。
那當下,我除了在心裏把一隻詭詐狡獪狐狸頭踩了又踩,皮剝了又剝,還能怎樣?
與馮婆婆見麵的歡欣自不必談,當我偎著婆婆坐在房外等待大師為小臭冰運功祛毒的當兒,那個在秋長風麵前跳躍嘰喳的小嬋玉引了小海興趣。
“小嬋玉,過來。”
“海姐姐?”小嬋玉隻回過半隻腦袋,整個身子還在秋長風臂上吊著。
“我讓你過來,你沒聽到了麼?”
“喔。”不由得她不聽,一盒甜餅便能收買的意誌力能強到哪裏?
“聽著,待一會兒見了川哥哥,你要告訴他,你要跟對麵那位好看的哥哥走。”
“嬋玉真的可以跟那位好看的哥哥走哦?”
“當然是真的,這些話你必須一字不落地告訴川哥哥,明白了麼?”
“好!”
好就好。
秋長風斜眼睨我,我無辜回視。他眼裏那絲笑意讓小海莫名地氣,我撇開頭不理。卻聽見他更大的笑聲。
臭狐狸!
兩個時辰後,無雲大師開門宣告,跟隨了小臭冰十四年的寒毒已經清空離體。
我隻來得及向麵有薄汗的大師道謝,隻聽得見馮婆婆衝進小臭房內的一聲歡呼,眼前又有一道布影蒙住,“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走了!”
“把你的眼睛也從這裏帶走。”
“眼睛?”
“小嬋玉。”
“不怕你的弟弟傷心?”
“你不帶走她,我照樣有法子讓她跟在你的身邊。”小臭冰若會傷心,會難過,就當成巫山上的滄海所曾曆練過的。他也該長大了。如果當真非她不可,那就自己變強大來搶回她。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個威脅,但秋長風的確依了我的話,回程的車中多了一個小嬋玉。
“楚憐星的病,無雲大師不能醫治麼?”我問。
“憐星乃真正的陰寒入體,與你弟弟的邪寒不同,大師是法者,不是醫者,如何治得了?”秋長風推開又一次攀上他臂的小嬋玉,“你放心,如果你不想醫她,沒人會勉強你。”
“你那麼疼她,當真不會為她勉強我?”
秋長風眯眸,“你……”
“疼誰,好看哥哥你疼誰?”有人如一隻見著強敵奪食的貓兒般瞪圓了眼睛。
“你的好看哥哥要疼的當然是他未來的妻子,他的心肝寶貝,小嬋玉,你危險了呢。”
“不要不要,好看哥哥不能疼別人,要疼嬋玉,好看哥哥……哇……”哭聲震天。
嘿,臭狐狸,也不能讓你太得意不是?秋長風蹙起的眉峰,眼中的不耐,讓小海沾沾自喜,嘿……
但小海的喜悅很快告止,隻因想搬出寢宮的願望,被臭狐狸打破。
那廝振振有詞:“你既然是作為一個守護者的身份留下的,我的安危便成了你的職責。誰知道蠱人會不會在半夜三更間突襲於我?所以,請多費心了。”